第 57 章(1 / 2)

  嫔妃皆按例要给皇后晨昏定省,翌日,文墨派人免了淑妃的问安,到时辰后,这咸安宫的西次室,亦只有宁妃一人来了。

  二人面面相觑,最后说道诗词歌赋上,才勉强聊了几句。

  就听外头通传“淑妃娘娘来了”,文墨一怔,见她徐徐进了次室,脸上满是喜色,文墨忙让人给她看座,又道:“昨夜淑妃辛苦,今早不是免了你今日的问安么?”

  淑妃由人搀着,袅袅上前,微微福了福方坐下,赧然一笑,露出点点娇媚来:“臣妾不敢。”

  文墨一笑,端起茶盏,吹了吹热气:“规矩这些都无妨,身子要紧,还望两位早日为皇帝开枝散叶,绵延子嗣。”说罢,她自己倒是一滞,心里不免暗笑,这说辞倒有些耳熟。

  是夜,皇帝还是留宿崇嘉殿,一连七夜,到最后太皇太后沉不住气,只好找文墨去雅韵斋,让她好好劝劝皇帝。

  文墨苦笑,应道:“皇祖母,您对我说过,皇帝知道了一个人的好来,就不晓得旁人了,我如今说得话,皇上怎么可能会听呢?”

  何况,她这些日子并没有见到皇帝,这个混蛋!

  文墨咬牙切齿地出了雅韵斋,最后还是绕到了御花园中,她近日夜里常常来此,仿佛只有此处才能抚下心底莫名的恨意,又不停地以母仪天下、雨露均沾等词麻痹着自己,方浑噩至今,可只要想到还有几十年这样的光景,不免又心烦意乱的很。

  她信步走去,就见前头那长葡萄藤架外,列着一队黄甲侍卫,心下好奇,却也一喜,遂问道:“可是皇上在此?”

  侍卫们见皇后来了,忙跪下请安,当头一人应道:“启禀皇后,皇上和淑妃在里头……”说着,他又抬起头来,似有些难言之隐。

  文墨心下一凛,举目四下望了望,绿叶随风沙沙翻动作响,其间窜出个人来,正是皇帝贴身伺候的平公公。

  小平子暗道不好,慌忙上前行了礼,再看看里面,面露难色。

  文墨再傻,也明白了这是何意,她抬头看了看天,面色变了几变,交握的双手紧紧攥着,眼眶一热终是泛了红,狠狠留下“胡闹”二字,甩开袖袍急促往回走去。

  这一回,再无人追了上来,她近乎逃一般回了咸安宫,蜷缩在床榻之间,无声地流下了泪。

  第 57 章

  淑妃挽着皇帝从葡萄藤架下出来之时,就见小平子两手不停来回搓着,脚下不定,神色紧张,不由好笑道:“平公公这是怎么了,慌里慌张,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长青亦抬眼打量,疑道:“怎么了,可是前边有何要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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