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1 / 2)

  她在宫中最大的胜算,至始至终,便是身旁这个人!

  长青拥着她,这样温暖而熟悉的气息,伴着莲叶的清香,让他很安心,他喃喃道:“朕信你。”

  是了,她和谢尘非,怎么可能?!

  这一夜,落香居里安谧一片,经过这个插曲,难得二人没争锋相对,长青籍着酒力赖着不肯再走,文墨一叹,便让人伺候他先安寝,自己却倒在湘妃竹榻上看些闲书。

  说是看书,其实,她一字都看不进去,今日这事,实在太巧,巧得她心惊,一来,她自己宫中不干净,二来,皇帝已将今夜前前后后之事皆告诉了她,可谓淑妃用一碗解酒羹,几片破花瓣,便引得皇帝自己想来花园里,自己撞到此事,除了那个小黄门,还真是没什么遗漏的。

  文墨长叹,只怕那小黄门,也要性命不保了,这后宫之事,查来查去,不就那样么?倒是自己宫中,得好好查上一查!

  她偏头看向纱帐里那个酣睡之人,心下着实有些骇然,她与谢尘非之事闹得虽大,但两者清白,就算说破天去,她亦问心无愧,若今日之人不是谢尘非,而是……只怕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了!

  这样迷迷糊糊想着,文墨便歪在竹榻上睡着了,一酣睡床榻,一卧寝竹榻,倒也相安无事。

  落香居里二人好眠,但另外两座殿里却陡然不一样。

  流霞殿内,宁妃听人禀报完今日之事,嗤笑道:“凌家那位就是笨,若皇上真信他俩之事,怎么会在那种风口浪尖,还硬要立她为后?这不是自取其辱么?想借着谢尘非来耍滑头,未免也太傻了些。”

  她的贴身婢女芙蓉,在一旁扇着扇子,此时应道:“是了,听闻今晚上皇上可是宿在了落香居里,这可是无形恩宠,只怕那位要歇上好长一阵子了。”

  宁妃拨了拨鬓发,轻笑道:“由着她折腾,咱们坐山观虎斗就是,谁先心急,谁就输了一着。”

  如宁妃所料,畅心殿里,此时只点了几盏幽幽烛火,淑妃坐在铜镜前,握着把檀木梳,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待听闻皇后丝毫未受责难,皇帝更是宿在落香居里,她手上的劲没使好,生生扯下来几根头发来,不禁疼地嘶了一声。

  她抬头看着窗外,那太阴之光,虽亮却冷,清清淡淡的模样,她不由得想到进宫前父亲交代的那番话,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皇帝对凌府有碍,但他俩自小一般长大,从小到大皇帝对她的情谊不似装出来的模样,进宫后若是盛宠,则务必见机行事,除后自立,保住凌府。

  这两条,于她可谓难上加难,今日一环扣一环之下,皇帝对皇后都还不曾疑心,那可真是奇怪了,难道皇帝对皇后情根深种至此?

  那皇帝对自己,是真,还是假?

  长青醒得早,约莫五更天就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才想到今日是荀假,他便往枕畔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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