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1 / 2)

  她不停地磕着,吓到最后口中喃喃只剩“饶命”二字,直至额头撞出了血,那鬼还没甚动静,她方敢抬起头来,就见一双黑色皂靴,再往上看,是赵忠海怔忪的脸,而往后看去,却是皇后,她一脸平静,鬓间那支蝴蝶簪在青烟之中,好像真的要振翅而飞了。

  宜兰身子一软,瘫倒在地,到了这时,她再也无力狡辩,被赵忠海拖回落香居正殿,将自己所作所为皆和盘而出。

  宜兰曾是崇嘉殿的宫女,服侍皇上多年,零零总总之间,收了淑妃打点的许多好处。

  上回淑妃设计诬陷皇后与谢尘非私通一事,便是她在淑妃面前提过皇后深夜去园子闲坐的习惯,而那一日,亦是她绊住了回去拿披风的品梅,最后,无法挽回之际,亦是她亲自推品梅落得水。

  文墨听到此,不禁咬牙切齿:“宫中阴谋诡计勾心斗角尚可原谅,一旦害人性命,便是罪无可恕,今日不赏你个好去处,只怕本宫这里永不得消停!”

  宜兰身子晃了晃,膝行几步,抱住皇后的腿,叫道:“娘娘,娘娘,淑妃要害你,奴婢是个知情的,请娘娘饶奴婢一命啊!”

  赵忠海早上前扒开她的手,往后硬扯,骂道:“混账奴才,乌糟了皇后!”文墨一抬眼,赵忠海停住动作,宜兰又赶紧上前,哀求道:“娘娘,奴婢所言句句是真,若有假话,就叫奴婢不得好死!”

  文墨哼了一声,嗤笑道:“你且说来,若是敢有一句假话,仔细你的皮!”

  宜兰惶然磕了两个头,将淑妃计策一字不落地倒了出来,她要以假孕之兆引皇后入局,从突然报孕,到家宴上身后那点鲜血,至宜兰、平烟,一环接一环,而她见皇后非要信物,于是那条沾了血的中裤,就是她的最后一步棋。

  宜兰说到这儿,正殿门突然砰的敞开,又狠狠阖上,吱嘎吱嘎作响,仿佛是真的有人进来一样,荷香和赵忠海均是一滞,宜兰大惊,忙扑了上前:“娘娘救我,奴婢今生来世就是做牛做马都会报答娘娘!”

  文墨面色一凛,玩味道:“当真?”宜兰慌忙点点头,文墨笑了笑,又扶了扶那只蝴蝶簪,缓缓吩咐:“本宫要你引宁妃入这局!”

  宁妃在文墨面前或多或少提过淑妃一事,她心里打得算盘,文墨知道得一清二楚,无非就是引皇后去斗淑妃。

  可这些日子,皇帝冷落宁妃,她心里那口气憋到现在,怎咽得下?她现在只怕是希望有这样个机会,好好地在皇上面前表现呢!

  第 63 章

  一夜劳顿之下,文墨却仍是清醒异常,只眼皮底下泛起些青乌。

  新蕊替皇后梳妆时,多抹了些胭脂,又梳了个朝云近香髻,看着平添许多精神,却只在最后珠钗之时犹豫不决:“娘娘,今日要簪哪个?”

  “老样子吧。”只有一切不变,才能让今日这颗略忐忑的心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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