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143(1 / 2)

  季堂只道她担忧外面战乱一事,遂出言宽慰道:“自当是尽忠报国,期望吾皇早日归来。”

  “你若这样想,还留在京中,岂不是诸多危险?”文墨眉头拧起,浑然不觉话语间比之方才又亲近了些。

  季堂已察觉此变化,凤目微微上挑:“无妨,和亲王要的东西,我已提前交托他人,如今孑然一身,于他而言,也无甚用。”

  文墨一怔,想到先前他提过的归之先生一事,不由喃喃道:“你早知他们不轨,又多有安排,为何还贸然留下?”

  季堂端起茶盏,将热气吹去少许,熏熏茗烟之下,他的面庞也有了些模糊,仿若自嘲地笑道:“终是有些放不下的东西。”

  这话,说到这儿,二人皆已了然。

  文墨挣扎几许,到最后嗫嚅张口,道出一句“对不起,我终是负了你”,她垂下水气迷离的眼眸,再也不敢往那人看去,只死死攥着把竹扇。

  季堂复又起了些痛意,他轻轻笑着嗔怪道:“临夏,你未免也太傻了些,可还记得原先怎么说我来着?”

  他停了停,凤目轻眨,像是蝴蝶震翅,又似在努力回忆:“这辈子这么长,我也舍不得你一个人孤苦。”

  说罢,他轻轻一叹,像是说不尽的惆怅,文墨此刻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掉了下来,身子跟着一并发颤。

  “这辈子这么长,你孤苦一人,我怎么能放心得下?”这是原先她对季堂说得话,如今却被他用来劝慰自己,让文墨情何以堪?

  季堂看着她瑟瑟发抖,心里愈发难受:“刚刚听闻你似乎是有喜了,哭多了对身子不大好。”他想了想,又道:“还未来得及告诉你,我也是快当爹的人了。”

  文墨闷闷道了声“恭喜”,这须臾的沉默之间,尴尬与疏离复又起来。

  她想了想,又有些替他高兴,她用绢子拭了泪,点头道:“你一生至此,也是该有个体己贴心的人,你夫人是谁?这么大的事,我怎都不曾听过?”

  “这人你是知道的——”见文墨一脸狐疑,季堂也就不再卖关子:“就是夏桃,可还记得么?”

  想到印象中那个柔软的女子,文墨不禁狐疑:“她不是?”

  话只说了一半,季堂就已明白她的意思:“她当年回京城后,因先帝突然驾崩,便一直留在暗卫之中,待我归京后,她就想法脱身来寻我了,说是要赎罪。”

  见文墨还是紧紧蹙眉,季堂只得劝慰道:“无碍,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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