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163(1 / 2)

  “至于指婚么,那就更不需要皇上操心了,砚儿喜欢什么样的,皇上又怎么能知道?何况,我们文家也不想被人说成是靠皇上恩宠上位的外戚。”文墨摊手娓娓道来。

  长青扣住她的指尖,软软地捏在掌中很是舒服,他戏谑道:“怎么,心疼你哥哥了?皇后今儿个说话,怎么又夹枪带棒的,谁给你气受了?”

  文墨看了他一眼,原本二人是对坐案前的,此时,她不发一言起身就往外头走。长青不明白这是何意,只得跟上前凑到她身边,疑惑道:“真有人给你气受了?”

  文墨走到书房内,从漆盘内取出一丸松香墨锭,这才回道:“皇上,夜将深了,还是早些去歇息吧,今儿晚上预备着在哪个宫里就寝?”

  长青听到这儿,才恍然大悟,他自热而然地接过文墨手中的墨锭,浅浅一笑:“朕今日替皇后研墨,不去旁处。”

  这事说来就长了,内乱后,皇后身体抱恙,皇帝每日陪着,还能说得过去,可从西南回宫后,皇后身体无碍,已经主持后宫之事,而皇帝却一直未招幸他人,至此已有两年多的光景。

  这就是长青说得“回了宫里,仍是一样待你”,他算是身体力行,可阖宫上下的流言蜚语,对文墨的微词,也就多了许多。

  有说皇后专宠的,有说皇后善妒的,还有说皇后心肠和手段极其狠毒的,连几年前冷宫那位产子暴毙之事,亦被算在皇后头上。

  文墨又从长青手里将墨锭夺回,一边将他推搡往外,一边劝道:“皇上可是好久没去贤贵嫔那儿了。今儿早上贵嫔提了句,说是德月公主的身子不大好。臣妾虽着了御医过去,但总比不过你这个当爹的亲自瞧上一眼好。”

  话中的德月公主,正是被禁足在毓枚宫的宁贵嫔之女,当年就送给贤贵嫔养着,一直到现在。

  长青闻言一滞,他膝下两子两女,除二皇子早夭外,剩下那三个,最常能见到他,而他最疼爱的,自然要数宁英,端华偶尔来咸安宫,也能见上皇帝一面,唯独宁贵嫔生的这个大公主,长青去看得最少。

  他面上有些怔忪,正欲想说些什么,文墨又推了他一把,好言道:“皇上快去吧,臣妾今儿夜里还有其他的要忙。”

  “忙什么?”长青接着她的话问道,略有些局促,好像要赶紧证明什么一样。

  文墨浅笑,只回了他无可奉告四字,她眉眼似月,眸光如波,最是个温婉大方、知书达理的模样。

  若她不是皇后,就不用被这个位置所累,更不用劝他去旁人床榻,长青心头歉意丛生,他微赧着说了“抱歉”二字,又絮絮叨叨好一通才摆驾。

  文墨站在咸安宫前,看着銮驾离开,心里头是股说不出的滋味。这个世间,男子一生只娶一个女子,谈何少也,父亲称得上一个,那还有他人么?更别提长青是个皇帝了,皇帝不就这样么?

  她这样想着,转头再看身后的幽幽深宫,就生出些寂寥来,深宫孤寂,漫漫长夜,若这日是她承恩,那旁人就落得一身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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