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165(1 / 2)

  这书的落款一直是临夏,且说这个表字,不是亲近的人不可知,更何况,文墨进宫后从未再以此自称,而阿茹来大周后只在皇宫行走,她怎会知晓?

  而这卷书是文墨所著一事,知之者就更少了,那她又是从何处得知,还讨要去看?

  思及此处,文墨便有些不安了。

  阿茹不顾一切撇下这儿离开,肯定有她自己的理由,她应该是回了西姜,或真的如她所言因为思乡,或还有其他缘故……文墨不愿再猜,只全数告诉皇帝。

  长青听完,先是大呼小叫,心疼那本藏书,旋即才下圣旨,命礼亲王亲自带人往西北道去寻。

  孝瑜他们一路追到乌秦山脚,仍没有发现任何阿茹的踪迹,她落在茫茫尘世间,就像从人世蒸发了一样,大海捞针,何其难也?

  孝瑜在那儿又多留了大半个月,还是没有她的行踪,也只有心灰意冷地归京。

  而文墨这次遇到孝瑜,正是他从西北回来复命之际。他除去消瘦了些外,其余的境况看着似乎都还好,也比原来更瘦高了些。

  虽已至秋日,但炎热不减,二人如原来闲暇时一样,躲在御花园听春亭里,吃着冰镇的新鲜瓜果,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只是谁都没有再提及阿茹,好像她这几年都不曾存在过。

  孝瑜临走前,他正色给文墨行了个礼,口中称道:“皇嫂,这些年多受你照拂,孝瑜感激不尽,一直未能好生谢过。”

  这话说得颇为见外,也生出些古怪,文墨正要劝慰,孝瑜转身就走,许是想到前尘种种,他的眼圈泛红,而步子凌乱,竟似飞逃一般。

  听他一提,文墨便记起第一次的见面,那时礼亲王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头上顶着片滑稽的树叶,而现在,他已经高出自己一头,是个彻底体会过情伤的男人。而只这一下的打击,他似乎就脱胎换骨,沉稳内敛许多。

  风声萧萧,亭子对面那片苍翠的杏林飒飒作响,文墨看在眼里,不禁感慨,这一年复一年,宫里的景致虽相同,但往来其间的人却是变了又变,说到底,都不一样了,几十年后,谁还记得谁?

  正值文墨心情烦闷之时,宁英跟前的周嬷嬷急匆匆赶来听春亭,额头起了汗珠,胸前的衣衫也被濡湿大片。

  见到皇后,她微微福身,气喘吁吁道:“娘娘,公主被惊着了,一直大哭不止。”

  周围人皆是唬了一跳,唯独文墨面色如常,只淡淡地问:“公主今天又去哪儿调皮了?”语气波澜不惊,又透着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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