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1 / 2)

  晚词道:“我没和他计较,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答应他就是了,计较什么。我只是有些舍不得那幅画。”

  章衡道:“那有什么稀奇的,用朱砂一钱,焰硝三分,捣碎和匀,和陈年老醋调成泥,埋在向阳山泥土中,一个月后取出,涂在画纸上,晒干后作画便会遇酒气变红了。”

  晚词惊喜地抬起头,道:“真的么?你怎么知道的?”

  “这种小把戏,我早就见过了。”

  淡漠的语气显得别人很孤陋寡闻,晚词撇了撇嘴,感谢的话化作一声冷哼。

  回到家,忙忙地叫人去寻那方子上的东西,调好了封在瓷坛里,在花园里找了个向阳的土坡埋下。

  过了两日,常云间回到国子监上学,见了晚词,再三致谢。晚词不理不睬,十分冷淡。

  常云间不明所以,中午和刘密章衡同桌吃饭,道:“正林,为何我觉得商英兄并不待见我?”

  刘密忍着笑,道:“她也对孙小姐有意,自然不待见你。”

  常云间有些不好意思,道:“既如此,他为何还要救我?”

  刘密一脸正色道:“她救你,是为了公道,也是为了孙小姐。”

  常云间想了想,心中顿悟,对晚词油然生出一股敬意,道:“商英兄这番胸襟,着实令我羞愧。”

  旁边一桌人正在议论家荃杀人嫁祸之事,一个道:“当初他来国子监,我便看他獐头鼠目,不像好人,果真如此!”

  另一个道:“这等贱民最是可恶,要不是当初行什么新法,国子监的门槛他都摸不着!”

  其他人纷纷点头,深感新法之弊,贻害至今。

  章衡看着他们,想说点什么,又知只是徒劳,却听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邢岩兄,你这么会看相,待在国子监屈才了,不如去城隍庙摆摊算命罢!”

  晚词走进来,又道:“贾少爷,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没有你口中的贱民辛勤劳作,你等着喝西北风罢!”

  被她指名道姓,冷嘲热讽的两人满脸涨红,又深知她嘴皮子厉害,说不过,也不敢动手,唯有忍气吞声而也已。

  晚词走到章衡身边坐下,文竹给她端来一份饭菜,拿出一副手帕包着的银箸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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