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1 / 2)

  绛月叮嘱道:“少爷小心。”

  章衡走到马厩里牵了一匹马,出门沿着晚词常走的路往慈幼院去。

  刘密离开春柳棚,骑马回家,在柳巷迎面遇上章衡,见他神情焦急,目光逡巡,像在找什么人,驱马近前道:“丽泉,出什么事了?”

  章衡道:“少贞下午去了慈幼院,这会儿还没回去,我正在找她。你看见她不曾?”

  刘密摇了摇头,章衡益发感觉不妙,脸色难看。

  刘密道:“你别着急,兴许是祭五脏庙去了,我帮你找找。”

  章衡道:“不会的,我说了今晚过去吃饭,她……”话未说完,自知失言,打住了。

  刘密转头看住他,都是男人,他当然明白章衡晚上去范寓,不会是吃饭这么简单。章衡讪讪的脸色也证实了这一点。

  无名无份,他当晚词是什么?晚词正正经经的宦家小姐,又不知道是他救了自己,岂肯轻易委身于他?一定是他软硬兼施,半哄半逼。

  思及此,刘密怒火上蹿,恨不能揪住章衡,照脸给这无耻的禽兽一拳。不是吃醋,他是打心底为晚词抱不平。

  晚词如今有亲不能认,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一个人,纵然女扮男装,身在朝堂,面对掇青拾紫的章衡,依旧只是弱女子,受了委屈又能向何人诉?

  这番道理,章衡不是不明白,他是明知故犯,还心安理得。本来么,他也想明媒正娶,可是晚词要做官,他只能跟着偷偷摸摸了。克己复礼那是圣人,做不成圣人难道是什么罪过?

  但见刘密脸色铁青,满眼怒意,章衡多少有点理亏,低头道:“先找人罢。”

  刘密扭过脸,一言不发,沿路找寻。

  走到荻花巷附近,两人看见雪地上点点滴滴的血迹,心中一惊,顺着血迹找到一个人,却是无病。他倒在一口井边,一动不动,身上有数道剑伤,流了许多血,黝黑的脸像刷了层粉,透出惨白。

  章衡见状,情知晚词也凶多吉少,一瞬间四肢冰冷,心沉到了底,伸手探他鼻息,还有一丝气,让刘密看着他,自己走到附近人家敲开门,丢下一锭银子,叫他们帮忙抬无病去看大夫。

  他脸色阴沉得吓人,语气比冰碴儿还硬,说是求助,倒像是阎罗王发号施令。这家人看他穿戴,还有这架势,心知非富即贵,忙用一辆独轮车送无病去最近的医馆。

  章衡和刘密把荻花巷前前后后寻了个遍,只找到一辆空马车,车上没有血,晚词想必被劫走了。

  刘密道:“她一个小主事,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这多半是冲着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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