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1 / 2)

  晚词犹豫片刻,点了点头。绛月开了门,外面满地银霜,半个人影都没有。晚词走出去,怔怔地站在庭院里,看着随风乱摆的竹影,想自己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顿觉酸楚难当,泪珠颗颗滚落脸庞。

  绛月忙拿了斗篷给她披上,道:“姑娘别哭了,章大人不过是一时赌气,明日便好了,快回屋罢。”

  晚词一边拭泪,一边想道:原本无名无分,我不顾廉耻与他好,他这点担待都没有,还好什么呢?明日就算跪下来求我,我也不稀罕。

  万般委屈涌上心头,越想越恨,泪水越拭越多,一转头瞥见屋顶上,圆月下坐着个人,抱臂胸前,看戏似地看着她,那副捉狭的模样不是章衡又是哪个?

  晚词心中一喜,旋即恼怒更甚,冷着脸疾步回房关门。章衡纵身跃下,跟在她身后进了门,动作端的是快。

  晚词拿起门栓指着他,疾言厉色道:“你给我出去!”

  章衡瞥她一眼,道:“原来才女也会撒泼。”说罢,泰然自若地在炭盆旁坐下烘手。

  晚词想打他又下不了手,气得胸吭冤填,将门栓丢在地上,面朝墙壁坐下,双泪交流。绛月忙不迭地捡起门栓,躲到旁边去了。

  章衡把手烘热了,才移步过去,替晚词擦着脸,道:“我走你也哭,不走你也哭,你到底想怎样?”

  晚词泪濛濛地瞪着他,哽咽道:“章衡,我哪里对你不住,你这般欺负我?”

  刚才还是持棒行凶的母老虎,这会儿又是弱态可怜的娇小姐了。章衡暗叹她变化之快,一面笑道:“我何曾欺负你来?分明是你欺负我。”

  晚词道:“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欺负你?”

  章衡道:“你强人所难,我不答应,你便让我在外面冻着,这不是欺负我么?”

  晚词道:“我只是想去陕西查案,怎么就强人所难了?”

  章衡道:“我问你,若有个姑娘与我很要好,就像你和正林那样,你能不在意么?”

  晚词一愣,才意识到他在吃醋,还是刘密的醋,觉得好没道理,道:“正林并不知道我是女子,且我与他如何,你还不清楚么?”

  章衡抚着她的鬓发,道:“清不清楚和在不在意是两回事,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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