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1 / 2)

  她躺在逼仄的黑暗里,呼吸越来越困难,头顶的棺盖却像钉死了,怎么都推不动。

  十一娘呢?她怎么还没来?晚词急得满头是汗,益发喘不过气,憋闷昏迷之际,耳边有人唤道:“晚词,醒醒,晚词!”

  她猛地睁开眼,看见章衡坐在炕边,白如玉雪的脸上泛着浅淡的霞色,斜飞入鬓的浓眉压着阒黑的眸子,挺拔的鼻梁下是不点而朱的薄唇。

  这张脸看了无数次,不知怎么的,此时有种别样的熟悉。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元夜灯(三)

  章衡见她怔怔地看着自己,好像在辨认什么,心中一紧,面上从容,拿手帕擦了擦她的额头,道:“出这么多汗,梦魇了?”晚词才发现他的肤色,嘴唇,下颚和十一娘像极了。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欲遮住他人中以上看一看。章衡一把握住她的手,笑道:“怎么了?认不出我了?”晚词清醒过来,怎么会是他呢?堂堂世家子弟,何苦为了一个女人男扮女装,潜入王府,偷天换日?真当自己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了。晚词轻轻哂笑,掩鼻道:“好重的酒气,熏死人了。”

  章衡见她怔怔地看着自己,好像在辨认什么,心中一紧,面上从容,拿手帕擦了擦她的额头,道:“出这么多汗,梦魇了?”

  晚词才发现他的肤色,嘴唇,下颚和十一娘像极了。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欲遮住他人中以上看一看。

  章衡一把握住她的手,笑道:“怎么了?认不出我了?”

  晚词清醒过来,怎么会是他呢?堂堂世家子弟,何苦为了一个女人男扮女装,潜入王府,偷天换日?真当自己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了。

  晚词轻轻哂笑,掩鼻道:“好重的酒气,熏死人了。”

  章衡道:“还不是为了问漆烟墨的事,老家伙竟是个酒缸,险些把我也灌醉了。”

  晚词坐起身,正色道:“问出什么没有?”

  “他说半个月前,他送了一匣子漆烟墨给他一位极擅书法的门生。”

  “极擅书法的门生?”晚词眼睛发亮,道:“是谁?”

  章衡神情难以捉摸,薄唇微动,缓缓吐出两个字:“潘逖。”

  晚词一愣,道:“那必然是潘大人身边的人用漆烟墨写了那封遗书。”

  章衡端起几上的青瓷茶盏,抿了一口热茶,将茶盏搁在手心里,平静地看着她,语出惊人:“为何不是他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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