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1 / 2)

  晚词道:“一样是判冤决狱,有什么屈才的。”

  杨京霄满脸堆笑,拱手道:“那便有劳范兄了。”

  当晚设宴款待,宾主尽欢,用过宴席,晚词和绛月便在浮山县衙住下。这小小一个县里的案子,哪有刑部衙门里的复杂离奇?不到十日,积年悬案便被晚词结了大半,诉讼双方心服口服,莫不夸县主英明。喜得杨京霄如遇神仙,一发殷勤相待,言听计从,只差没拿神龛,把她供在里面。

  这种被人依赖,受人仰视的滋味于晚词而言,新鲜又美妙。她想自己和章衡就像两棵树,自己并不弱小,是他太过高大,以致自己只能在他的荫庇下生活。如今离开他,自己也可以荫庇别人。

  这日中午,她和杨京霄一处吃饭,下人送来一封信。杨京霄拆开看了,笑道:“过两日碧筠也要来,范兄,你想见她不想?”

  晚词与冷碧筠在酒席上见过几次,对这位保定府闻名的诗妓颇有印象,道:“我的行踪不便被人知道,还是算了罢。”

  杨京霄道:“碧筠不是那等爱搬弄是非的人,且她对范兄仰慕非常,一直想去京城看你,又不好意思,这次来了,就见见罢。”

  晚词禁不住他劝,便答应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桃花劫(上)

  冷碧筠来到浮山县衙,见晚词也在,高兴的了不得。叙过寒温,三人在花厅饮酒,席间说起晚词过去这一年多里写的诗词文章,她竟倒背如流,晚词不禁动容。有她这朵解语花作伴,她在浮山县的日子一发快活。转眼到了七夕,杨京霄命人打扫庭院,陈列瓜果,晚间冷碧筠高髻纤裳,首翘鬓朵,打扮得仙女也似,带着众婢乞巧。供桌上有一盘荔枝,待神仙受用过了,杨京霄亲手端到晚词面前,道:“这是别人从岭南运来,献给府台大人的稀罕物件,被我瞧见,好说歹说分了这么一盘,范兄尝尝。”晚词看着盘里的荔枝,不由想起一个月前送荔枝的人,才一个月,怎么感觉恁般久远。她捻起一颗,剥开吃了,并没有那晚他带来的新鲜,嘴上夸道:“果真香甜。”

  冷碧筠来到浮山县衙,见晚词也在,高兴的了不得。叙过寒温,三人在花厅饮酒,席间说起晚词过去这一年多里写的诗词文章,她竟倒背如流,晚词不禁动容。有她这朵解语花作伴,她在浮山县的日子一发快活。

  转眼到了七夕,杨京霄命人打扫庭院,陈列瓜果,晚间冷碧筠高髻纤裳,首翘鬓朵,打扮得仙女也似,带着众婢乞巧。

  供桌上有一盘荔枝,待神仙受用过了,杨京霄亲手端到晚词面前,道:“这是别人从岭南运来,献给府台大人的稀罕物件,被我瞧见,好说歹说分了这么一盘,范兄尝尝。”

  晚词看着盘里的荔枝,不由想起一个月前送荔枝的人,才一个月,怎么感觉恁般久远。

  她捻起一颗,剥开吃了,并没有那晚他带来的新鲜,嘴上夸道:“果真香甜。”

  杨京霄又端给冷碧筠,最后才自己吃。这红壳白肉,鲜嫩多汁的果子,两人都是第一次吃,称赞不已。

  淡淡的果香弥漫四周,晚词举首望着天上月,思念在心中生根发芽,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疯长,与连日来的满足欢喜抢夺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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