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1 / 2)

  章衡抿了抿唇,低头道:“起初她说想做官,微臣也觉得很可笑,后来读了她写的文章,微臣想如此人才,难道就因为她是个女子,便埋没了么?遂铤而走险,行此下策。她也是天子门生,平心而论,皇上当真觉得她不如男子么?”

  天子沉默良久,叹息一声,道:“她确实是难得一见的才女,但世道如此,你若想她安然无恙,便不该让她走这条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

  章衡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倘若晚词不是一个饱受折磨,颓然绝望的女子,他也不会替她选择这条路。

  穷源朔流,这一切还拜天子所赐。不过章衡并不恨天子,冤有头债有主,他只恨宋允初。

  第一百六十章

  风流调(上)

  别人欺君,都是为了自己计功谋利,章衡欺君,乃是为了一名女子实现抱负,真个与众不同,独树一帜。天子气恼之余,还有些好笑,想这样一个聪明人在男女之事上却如此糊涂,多少有他父母早逝,无人约束的缘故。想起已故的章父,天子心头感伤,又责备道:“你这么大了,不老老实实娶妻生子,把个良家女子扮作男人留在身边,干得忒不成人事!”章衡听出他话中的宽恕之意,长舒了口气。天子一直数落到宫门将闭,方才让他回去。出了宫门,章衡坐上轿子,叫去太子府。见到宋允煦,纳头便拜,宋允煦一把扶住他,笑道:“如今可算安心了。”章衡千恩万谢,坐下问道:“小荷还好么?”

  别人欺君,都是为了自己计功谋利,章衡欺君,乃是为了一名女子实现抱负,真个与众不同,独树一帜。

  天子气恼之余,还有些好笑,想这样一个聪明人在男女之事上却如此糊涂,多少有他父母早逝,无人约束的缘故。

  想起已故的章父,天子心头感伤,又责备道:“你这么大了,不老老实实娶妻生子,把个良家女子扮作男人留在身边,干得忒不成人事!”

  章衡听出他话中的宽恕之意,长舒了口气。天子一直数落到宫门将闭,方才让他回去。

  出了宫门,章衡坐上轿子,叫去太子府。见到宋允煦,纳头便拜,宋允煦一把扶住他,笑道:“如今可算安心了。”

  章衡千恩万谢,坐下问道:“小荷还好么?”

  宋允煦道:“她在皇上面前哭得厉害,皇上都不知说她什么好。唉,毕竟是女子,一哭二闹三上吊,再厉害的男人都拿她没辙。”

  章衡不禁笑了,道:“也是皇上仁慈,换做孟相,非要她的命不可。”

  宋允煦道:“这帮人阴险毒辣,对一名弱女子苦苦相逼,实在算不得大丈夫。范荷暂且住在我这里,等旨意下来,孟党死心,再让她回去罢。”

  章衡露出极为感动的神情,道:“殿下旷恩大德,虽肝脑涂地,岂能报效万一!”

  “言重了。”宋允煦知道他急着见范荷,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地啜了两口,道:“范荷甘愿舍生保全你,可见是一片真心。她孤苦伶仃,清高自傲,你于她虽有救命之恩,也不能把这话挂在嘴边,叫她听了不是滋味,难怪要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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