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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没打着还是给这女的躲过了

围观者正懵着,长陵偏过头,神色晦暗不明地望着方烛伊。

方烛伊面色铁青,右手不受控制的打着哆嗦,心下一震:分明打到她了,她是如何出的招,我又是被什么力量给推到这儿的

王珣也吃了一惊。

刚刚方烛伊挡住了视线,他没看清这女子出手,但可以肯定的是,由始至终她都没有挪动一步,甚至连身形都没有晃过那是怎么错开凌绝拳的

一定只是巧合。

方烛伊抿了抿唇,紧紧握起双拳,抱着全力以赴大打出手的架势再度冲了上去,长陵亦无罢手的意思,正当两人只离半尺之距,突然一人不怕死的窜到她们当中,口中直嚷道:“哎呀,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凌绝拳停在那人鼻端前,他抓紧接着下半句:“自家人千万别不认得自家人啊。”

“符宴旸,”方烛伊忍着满腔怒意,“不给我滚一边去,我连你一起打”

“先别急,听我介绍一下”符宴旸摊开掌心往长陵身上一比,“这位是你的表姐。”

“胡说八道什么”

“你说谁”

两位美人同时出了声,周围的人都大惑不解,符宴旸瞪了长陵一眼,“南姐姐,你怎么明知故问呢方才那位兄台不都说了嘛,烛伊是荆将军的外甥女,你可不就是她的表姐么”

长陵脑子迟钝的滞了一下,但听符宴旸对方烛伊道:“她就是荆无畏将军流落在外的女儿啊。”

倏然间,长陵瞪大了双眼。

泰兴一役,联合沈曜背叛越家的荆无畏,居然就是南絮的父亲

方烛伊放下手,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长陵一番:“她真是舅舅的女儿”

符宴旸:“货真价实,你要不信,可以去问我哥啊。”

“难怪你说你会凌绝拳,”方烛伊神色多了两分了然,“是我舅舅教你的吧。”

长陵蓦地一抬睫,眸光之冷冽,令方烛伊无端一紧。

凌绝拳虽然名声显赫,但自创拳来仅在对敌时用过一次,而那一战,荆无畏并不在场。

确切说来,她从未将这套拳法正式教给过什么人。

但是,唯独有一个例外。

要说凌绝拳,自然要先提一嘴凌绝山。

凌绝山地处江东会稽,在那一带有不少名山峻岭,风光秀丽,而凌绝山除了名字霸气之外一无所长。

漫山的树春天不开花,夏日不结果,秋季秃的一毛不拔,到了天寒地坼的时节,在野地撒泡尿都能弧成一根冰条,别说什么赏景的人了,就连禽兽都难得一见。

是以,也成了越长陵闭门练武的好去处她在凌绝山上还造了间木屋。

十二年前的付流景万万没有想到,他在腊月最冷之季能被越长陵抓到凌绝山上去画小人。

没有错,是画小人每个小人一种出拳姿势,总共要画四百八十个,全套拳法称之为凌绝拳。

付流景用裘皮将自己裹成粽子,只露出一双瑟瑟发抖的手,艰难的握着笔:“你、你要把你的拳法写成书可以找别人,为什么要找我哈啾”

坐在一旁磨剑的越长陵眼皮也不抬一下,“听我哥说你画工好,春宫图都会画,武功秘籍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我画工是好”付流景又打了个喷嚏,“但我身体不好啊,你要逼我干活,也该选个稍微温暖一点的地方不是哈啾”

“啊,抱歉,我之前一直在练功,没发觉这里冷。”长陵的脸上浑然没有“抱歉”的意思,“这样吧,等你画完了,我带你下山去看大夫,钱我出,如何”

“”啪嗒一声,付流景手中的笔捏折了,“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能安之若素的接受了我告诉你,我要是得了风寒,绝对不会”

“饶”字没能成功的蹦出来,只见长陵挥剑一指,他的声音瞬间变了腔调:“开个玩笑,风寒而已,喝两杯红糖姜水就好了,这都画了一半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怕被废的付流景当然不敢半途而废,他在炸毛与顺毛两种状态下来回转换,终于完成了那一沓厚厚的手绘拳谱顺道还一针一线的将纸稿缝成了书。

“你这个拳法也忒难画了,”付流景一边表功一边还不忘抱怨,“若不是我脑子好,换个人来画,鬼能看得出这拳怎么来怎么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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