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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鹤剑法只有五招,每一招分为五个节点,他耍得虽溜,但具体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招数,却毫无概念。

“你上去之后,留心我的手势,左手为大招,右手为小节,不用刻意防御自己的周身要害,清城院断不敢拿你们的性命开玩笑。”

果不其然,这个墨川看去暴力蛮横,真要把喉口心脾这种关键部位摆到跟前,又强行止住,正是这一个又一个刹那,孤鹤剑法才能将他那一套迅猛的攻击缚在当中此时台上的符宴旸如同一只狡诈的木偶,牵线者站在十数丈之处,冷静的操纵场上局势。

五招、六招

墨川越打越窝火,好几次他找着机会想把符宴旸踹出局中,又被那套飘忽不定的剑招逼得不得不回护,他心里就纳了闷了这浑小子不论是上身还是下盘都虚的一塌糊涂,所使的剑法也谈不上有多么高明,怎么自己会被逼到这个份上,浑身力道无处施展呢

就仿佛对招的人并不是眼前这个人,而是更为高深莫测的高手不声不响的在看不到的地方画地为牢。

到了第七招的时候,墨川终于忍无可忍,发狠的程度从“不打残就好”上升到了“不打死就好,”长陵不由往前跨出一步,眼神紧紧盯着场上,双手飞快的变化指尖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冷不丁地伸出了一只手,一把摁住了她的肩头。

长陵心头一跳,一转头,看那人冲自己和善一笑,“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其他人都在那儿呢。”

正是刚才那个看上去好像睡着的老头儿,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走到的身后,居然没听到脚步声。

“那边阴凉,我想在这儿晒晒太阳。”

只差三招,长陵顾不上会不会被察觉,她回过身瞄了一眼台上战局,正要再次出手,却被老头儿挡住了视线,嘿嘿笑了两声,“这位置站站无妨,一直站下去,怕是不妥吧。”

长陵斜睨了他一眼。

这话外之意是说: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要两眼一抹黑随你们作弊,没门儿

也就是这么两三句话的功夫,场上的符宴旸已经乱了阵脚,没了提示的孤鹤剑真成了一只难鸣的孤鹤,撞上墨川这头被逼出真火的野鹰,一个刹那就被逼到了绝处。

墨川出手之快,落手之重,哪是他能招架的住的眼看长陵帮不上忙,符宴旸只得改变策略,满台子的抱头鼠窜,溜之大吉

所有人傻眼了,见过扮猪吃老虎的,没见过老虎变成猪的,前一刻还“大有看头”的符二少爷在众目睽睽之下耍起了无赖,就连冰山美人方烛伊也不觉开口道:“符宴旸,你在搞什么鬼”

话音方落,长剑脱手向空中飞去,符宴旸被一脚踹下了比试台,滚出了一身尘土。

台旁拿笔记录的院生朗声道:“九招”

符宴旸:“”

就差一招。

身为“临时佛脚”的长陵略表遗憾的叹了一口气,所谓尽人事听天命上天注定要谁白折腾,就绝不会网开一面,给了希望,纯粹逗着玩罢了。

可能经过方才那一轮跌宕起伏的比试,墨川不敢再小觑这一帮年轻的试子,接下来几场几乎卯足了劲儿,是以,本来以为只是来走过场的公子哥儿们个个都被揍的嗷嗷直叫,难得有一两个勉强过关的也都逃不过鼻青脸肿的狼狈下场。

老头儿大概也觉得有些太过,中场歇息的时候,他找来墨川隐晦提醒道:“咱们院内的士院生原本就人才凋零,身为主考,首要的任务便是为朝廷挑选可造之材,至于规则,不必时时苛守。”

墨川点点头,十分理解并明白道:“老师说得对,墨川一定竭尽全力,将那些滥竽充数的人统统踢出清城院。”

“”

结果,经过点拨后的二师兄武力全开,成功的在士院生的比试台上演了一出精彩绝伦的个人武功秀。

负责登记考核结果的院生看着满页纸的红圈,不由咳嗽了几声:“男试子过关人数,共计六名”

四十进六,可以说是非常惨烈了。

围观了一上午挨打姿势的女试子们都在暗暗庆幸自己的主考是王大公子。

谁曾想,等到墨川气喘吁吁的走下台时,看到王珣淡定的站起身,从兵器架上抽出了一根铁铸的长、枪。

墨川用袖子擦了一把热汗,不解道:“大师兄,你拿枪干嘛”

王珣默默将视线往前一扫,理所当然道:“以防遇上有恃无恐的,不如携带武器,让她们知道自撞枪口的恕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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