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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人岂可沾荤,”迦谷摆了摆手,“再说这山上除了麻雀和蛇,也没什么入的了嘴的我都是下山借点玉米土豆什么的,那山下一大片良田,少一两个也不会有人察觉嘛。”

长陵:“”

所以出家人就能偷东西了么

叶麒站起身来,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留在这儿好好练着,等我回来的时候,最好能把第二招也学成了。”

长陵撂下话,看也不多看他们一眼,便往山下而去。

等到她身影远去,迦谷有些感慨叹了一声:“我总觉得这师侄的脾性倒是变了不少啊。”

叶麒轻轻“咦”了一声,“她以前不是这样的脾性么”

“以前”迦谷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以前她只管她自己的功夫练的如何,别人练的如何,她从来不会过问的徒弟,你们俩该不会”

“不是师父想的那样,本就是徒儿一厢情愿,我原以为她是一个将七情六欲看的寡淡之人,后来才知她处处真诚,只是没有开窍罢了。”叶麒脸上露出一个没经掩饰的惆怅之意,“可是现在,我又不愿让她开这个窍,这样就算我死了,她也能心无旁骛的把路长长久久的走下去,我这样说,师父能明白么”

“不明白。”迦谷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年纪轻轻,又不是半身不遂,全须全尾的一个人,怎么尽往死里想,不好好想想如何生呢”

“我不是不想活,我每一天都在想如何活下去,但是万一”叶麒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不能只顾着自己,不为她做打算。”

“拉倒吧你就,说的好像你已经得到了人家的欢心似的”迦谷简直怒其不争的瞪着叶麒,“你都会说她处处真诚了,你还这么处处算计,别到时你活下来了,她呜呼哀哉了,结果到她临死前都不知这番心意,岂非活的冤枉”

叶麒闻言脸色一变,“师父,你好端端的,咒她做什么”

“你瞧你瞧,我只是这么一说,你也会不高兴吧”迦谷拍了拍他的肩,“你身边这么多在乎你的人,每天听你说这一番将死不死的陈腔滥调,你可曾顾虑过别人的感受”

叶麒一噎,迦谷又道:“何况江湖中人,祸从天来,本就是屡见不鲜,为师见过得道高僧,只是在丛林里睡了一觉,被一只毒虫咬了一口就归西了,也见过睥睨天下的魔教在以为即将称霸江湖时吃了长了黑斑的红薯皮,也一命呜呼了人有命数不错,命数之中既有定数,又有变数,你我区区凡夫俗子,如何算计天意”

看叶麒怔怔望来,迦谷将他往前一推:“好了好了,为师堂堂高僧,怎么和你说起这些来了继续练功”

长陵本来是打算取几根玉米摘几颗果子就速速回山的。

她借着稻谷的遮掩穿田而过,一来一回,几个农作之中的村民毫无察觉,正待错身而去,突然听到一人叹道:“昨夜的恶灵闹的可大了,听闻陈叔还有张头家的儿子都断了胳膊,村长都受了伤”

另一人道:“唉,命能保住就不错了”

“不过,我听说了贞住持胸前的伤并非恶灵所为,而是剑伤,”那人低声道:“现在他们都传是那几个外来客所为,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人”

“可是那两个姓高的不都被恶灵分尸了么”

“嘿,说不定正是因为如此,另外几人心生恨意,以为是我们村中人所为,这才肆意报复只可惜了贞大师还昏迷不醒,现在村长他们正在为他渡气疗伤,他老人家若能醒转,说不定就能知晓真相了”

长陵闻言心头一惊了贞和尚还活着

诚然昨夜她刺出的那一剑是避开了心脏要害,但胸腑之处也非同小可,那种局面之下他居然没有血流而亡这位住持的身体根基倒真是厚实的很。

她略略犹豫了一番,将采摘来的食物放到瀑潭边上,看两师徒练的起劲,也不去搅扰,而是去了趟茅屋将迦谷配制的草药带上,折返回了山下。

不管怎么说,了贞住持总归无辜之人,若能弥补得回来,那自是甚好。

村里只有一个村医,经过昨夜那一番混战,伤筋动骨的少说也有十来个人,哪怕有几个村民帮衬着照料,一屋子的伤患哀声哉道,那大夫也是手忙脚乱,忙的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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