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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陵本来还有些黯然伤怀,被他后一句话惊住了,哑然片刻道:“我怎么觉得你每多练成一重万花宝鉴,脸皮就厚多了一层呢”

“脸皮不厚哪能俘获越二爷的芳心呢”

他说着,双手捧起长陵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道:“长陵,以后你有什么想法都要和我说,不要总是把话闷在心里,好么”

长陵只觉得掌心触碰到那砰砰的心跳,好像顺着手臂传到了她的心上,两颗心跃着相似频率,她嘴角不自觉扬起,故意道:“好啊,我现在就想知道我姑姑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前一刻还信誓旦旦“随心所欲”的小侯爷听到这句话立马怂了,他不自然的松开她的手,踱出几步道:“我我还没来得及查清此事,如若你姑姑所言不虚,我就负荆请罪,求得原谅为止。如果实在还是不行那我到时到时再告诉你另一个秘密。”

长陵眉梢一挑,“喔你还藏着秘密是什么从实招来。”

叶麒刚要说话,就在这时,门外有脚步声急匆匆而来,却是一个贺府的侍从道:“侯爷,宫中派了赵廷尉来传话,说是皇上有要事召您进宫。”

“本侯才刚回来,觉都没睡,哪有劲儿进宫。”叶麒有些不耐,“替我回了,说明天再入。”

“属下回绝过了,可那赵廷尉非不肯走,说是出了这等大事若侯爷不进宫说个清楚明白,恐怕皇上那儿交代不过去”

“什么大事”

那侍从急切道:“赵廷尉说侯爷前脚出皇宫,符丞相就遭了刺,如今重伤不醒,危在旦夕皇上为此震怒不已,唯恐明日早朝朝中有乱,还望侯爷能及时进宫。”

第106章 第一零六章:谈判

雨停了, 天还未亮。

丞相府内, 一片七慌八乱,惊魂不定,丫鬟们端着染遍鲜血的衣裳从屋内惶急而出,不时能听到里头传来陈太医的低吼:“血又溢出来了快再换药”

寝屋内, 符宴归一脸死白瘫在床上,从头到脚全无半丝活气,陈太医与太医院的人都忙不迭的围在床边,不间歇地给他胸前的血窟窿上换药止血两个时辰过去, 血时止时流,几位太医依旧紧巴巴盯着,哪敢有片刻松懈。

符宴旸眼见向来能扛天震地的兄长此刻奄奄一息的倒在那儿, 心下自是又惊又痛,惊得是大哥身手了得,居然能有人行刺的成功, 痛的是那一剑穿心而过, 可谓一丝余地也不留。

陈太医见他跟在边上一直打转, 忍不住道:“二少爷稍安勿躁, 丞相先天心脏右偏两寸有余,这一剑刚好擦错而过, 加之老夫及时赶到, 为他服下了护心丸, 只要止血得当, 当能熬过今夜”

“熬过今夜”符宴旸听得此言, 心下更凉,“今夜过后呢”

“能熬得过今夜,那这条命就算保住一半了,过后过后的事过后再说。”

陈太医也不多解释,撸起袖子捻针止血去了,符宴旸知道自己留着碍事,自觉扶着墙踱到门边,脑子还有一些晕乎乎的,缓了半天没缓过神。

他分明记得,傍晚于皇宫时,大哥让他去找陈太医,邀请他来府上一叙,并记得带上救命止血的灵药。

符宴旸心道:如此看来,当时大哥就有所预感了,否则陈太医从来药箱不离身,又何必专门强调救命止血可是既然大哥早有防备,怎么还会中这一剑

他看门外的吕碧琼靠在柱边,一张哭红的眼不时望着天,整个人神情呆滞,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从赶到竹林木屋时,她就是这一副天崩地陷的神色,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流泪。

符宴旸走上前去,轻声道:“碧嫂”

吕碧琼一个激灵,像是一颗魂都被抽离了大半,怔怔转过头来,“老、老爷醒了吗”

“没有。”符宴旸道:“如果嫂嫂现在稍稍平复了一点儿,我有几个问题想要”

“我不知道,我我什么也没看到”吕碧琼想也不想背过身去:“我到的时候,老爷已经、已经遇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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