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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说的不是心脏么”周沁莫名道:“怎么又变成良心了”

“呃,那个,怎么等了这么半天菜都没上呢”叶麒终于发话了,“小沁啊,你去厨房催一催后边的菜,咱们得早点吃完去看花灯呢。”

周沁哦了一声,绕走廊而出,符宴旸瞧她人走远了,才转回过头问长陵道:“师父,我是不是又惹着你们什么了”

长陵看他仍在装蒜,更是恼火,“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符宴旸哎呀一声,“我一点儿也不清楚啊,还望师父明示。”

叶麒笑了笑,“别紧张,你身上可带着折扇”

“折扇折扇不是给你们了吗”

“我说的是普通的扇子你今日这种打扮,不配一副扇子那像话么”

符宴旸回过神来,从腰间掏出一柄扇子双手递了过去,叶麒接过后,随手拿起一杯茶杯,不由分说就往扇头上一倒符二少嘴角一抽,一句“这扇子很贵”勉强咽了回去,但见叶麒放下杯子,将扇面唰地一掀,瞬间被这金光灿灿的扇子晃着了眼。

叶麒轻咳一声,指着扇面上被浸湿的位置道:“你瞧,你大哥将扇子放在身上,就算沾到了血,在扇面合上的前提下,血是不会那么乖巧只沾到某两处”

符宴旸一惊,站起身来接道:“而是会像现在这样一丝一缕自上而下”

长陵瞪着他的脸磨了磨牙,“符二,别惺惺作态了”

“真不是我,我一打开就看到那扇面上的血污了”

长陵冷笑道:“若不是你,那两个血印怕也是你大哥自己盖上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那扇面上的血是鲜血,我大哥那时候胸口都给您戳成一大窟窿了,哪还有劲儿开个扇子盖俩戳啊”

长陵正待发作,叶麒望着那柄扇子忽然一抬手,“等一下”

符宴旸与长陵同时转头看向他。

“我们好像都疏忽了一件事”叶麒看着手中逐渐发皱的折扇,“那晚,是下着大雨,对吧符相在山上中剑后,可淋过雨了”

“我刺后他是倒在雨泊中的。”

“我到时他都成落汤血鸡了。”

两师徒异口同声。

说完,三个人好像都反应过来不对了,叶麒指了指手中皱巴巴的金扇子道:“可那日符二给我们的扇子,是平整、没有淋过雨的扇子。”

符宴旸急声道:“但我确实是从我大哥的怀里找到的你们一定要信我我”

叶麒道:“你大哥这几日偶尔醒来时,可有问过你折扇的事”

“没有,我不敢提,也没见过他问过我想他可能是猜到了。”

“不对。”叶麒摇了摇头,“他如此珍视这柄扇子,若是到了随身携带的地步,绝不会闭口不问除非,他并没有将扇子带着身上。”

长陵:“那怎么”

叶麒凛然道:“这扇子,是在符相遇刺之后,有人放到他身上的。”

乞巧佳节,金陵城的酒楼皆是高朋满座,一个厨子恨不得长出十双八双手来差使。

周沁等在外边,瞧那些伙计忙的身形来回穿梭,实在没有截住他们的能力,于是决定自给自足,一人捧着三碟一汤摇摇晃晃上了楼梯,偏巧狭窄的走廊都给一大拨新来的酒鬼占了道,她等不及,索性调了个头,从廊道另一侧过去,打算先从窗户把菜递进去。

这家酒楼坐落于城内河边,外侧一面临河,一面临街,贵宾客厢的窗户都是靠走廊的,周沁绕了好大一圈,快到窗前隐约听到里头符宴旸的声音:“我哥受伤之后我们就把他送回府去了,当时身边除了太医,就是我和碧嫂了,总不能是碧嫂放的吧”

叶麒:“你们途中可有遇到什么人过”

“途中”

周沁这会儿来,没听明白他们在聊什么,她一心盯着手中汤碗,生怕撒了,一个晃眼间从那汤的倒影上看到一双眼睛周沁猛一抬头,看到一个蒙面悬身挂在头顶上的横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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