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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已然挥剑而去,鹿牙子长刀一挡,将剑气划散而开,倒退数步,“我的话尚未说完,阳掌门这就提剑而来,莫非是心虚了”

“你”阳胥子又要再出手,徐来风抬手一拦,站在二人中间,“阳掌门,鹿兄所言确是惊人,但既然薛掌门也并无阻拦之意,想必这也并非是鹿兄一时兴起之言,不论是好是歹,何妨听他说完”

阳胥子瞪着他:“徐来风,你究竟是帮谁的”

徐来风笑笑不说话,心中却道:我只是照着某个人的意思做,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天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这苗头怎么有些越瞅越不对

这时飞鹰门的迟子山忍不住问道:“鹿牙子,你说见不得人的手段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鹿牙子眼神一眯,继续道:“十一年前,越家两位公子于泰兴城一役阵亡,同月,当今的皇帝陛下也就是当年的沈盟主就以越家大公子临危受命为由掌管越家军,以复仇、扫外邦为名招揽天下英杰横扫雁军,沈盟主亦是凭着此一役名声大振,最终得以占据半壁中原然则,诸位难道就从来不曾想过,越家两位公子从来战无不胜,怎会在一夜之间为雁军所杀,既然雁军如此神勇,又何以几日之内又被人轻而易举地歼灭就连雁国的大皇子也因此折了命这其中就没有一点儿可疑之处么”

其实鹿牙子所说的亦是不少人种在心中多年的疑虑,只是世易时移,不敢深想,此番乍然听他说起,众人心头都不由自主地一震难道这件事当真另有隐情

鹿牙子望向西夏阵营的魏少玄,道:“魏少将军,这些年东夏的皇帝陛下直指当年是魏将军背叛的越家,但真相究竟如何,别人不知,难不成你魏家也不知么”

“家父从未背叛过越家,这一点我们早已多次言明,只是有人为了无所不用其极,知情者亦闭目塞听”魏少玄站起身来,冷然道:“鹿牙子,你知道些什么不妨直言,只要你所言不虚,纵是东夏容不得你们,我西夏的大门随时为逍遥谷敞开。”

“好”鹿牙子等的就是这句话,他高声道:“十一年前的真相便是如今东夏的皇帝陛下沈曜当年勾结雁国残害越家,再掩人耳目,以越长盛信物为凭将越家大军收揽麾下,一路追杀魏行云之部,后为防雁国走漏风声,又与雁国二皇子明月晟联手将驻扎在南境的雁军围剿灭口呵呵,确是一举得权、一石二鸟的好计谋啊。”

听到这句话,明月舟浑身一震,不觉往前急踱数步。

“而当年沧海派前掌门霍真、真武门前掌门平裳、丹霞门前掌门洛飞,以太虚门阳掌门为首”鹿牙子食指一指阳胥子,“追随沈盟主助纣为虐,残害忠良,从此平步青云,跻身为武林中的一流门派敢问,如此的太虚门,东夏朝廷,可有资格引领群雄,做当今武林的盟主”

平地风波轰然而起。

就连台上的徐来风也难掩震惊之色这就是小侯爷想要知道的答案

不对。

徐来风下意识往人群中的一角望去,待看见那双眸光深邃,他骤然恍过神来这些旧事,贺瑜早就知道了,他不是要探究真相,而是要借另一个人的口,道出真相。

但,为什么呢

如果他想要旧事昭告天下,何不派自己的人,或是亲身上阵难道不比区区一个逍遥派的弟子更有说服力么

徐来风将目光重新落回到鹿牙子身上:还是,他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阳胥子心跳如擂鼓,他委实没有想到这个看去年纪轻轻的逍遥派弟子,竟然就这般将他们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当着众人的面捅了出来倘若坐实了这等罪名,别说他太虚门还能否在江湖中立足,就连今日能不能全须全尾地离开逍遥派,都是未知之数。

阳胥子当即截住他的话:“信口雌黄鹿牙子,十一年前我等纵横江湖之时,你恐怕还在泥里打滚吧如果你以为就凭你这三言两语,凭空臆测,就能让天下英雄信服,夺得这盟主之位,那才是天大的笑话”

“若无凭证”鹿牙子缓缓道:“我怎么会、怎么敢站在这儿呢”

阳胥子一呆。

鹿牙子偏过头,对薛夫子道:“掌门人,事已至此,还请您将证据呈给武林盟的长老一阅,好让天下人知道我方才所言,究竟是凭空臆测还是确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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