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失控6(1 / 2)

因为宴淮序不加掩饰的刁难,一时间,包间内静得落针可闻。

坐在孙宏和宴淮序中间的沈南嘉,却仿佛感觉不到这份尴尬似的,埋头吃饭,脸上寻不见半分局促与不安。

到底是带着目的来的,几位老总自然是不敢让这个饭局就这么僵持下去,于是主动向宴淮序敬酒。

先说话的是个四十多岁的胖男人,满脸的褶子几近将五官遮住,尤其是那双眼睛,笑起来直接眯成了一条缝,看起来猥琐又喜庆。

他倒了一杯酒,走到宴淮序身旁,娴熟且自然地搭上男人的肩膀,“上次饭局没来得及与宴总好好叙叙旧,说来我与你父亲也算老相识,就是这么多年没见,不知道令尊身体可还安好?”

沈南嘉闻言总算有了反应,放下筷子,微微偏头看向左侧。

宴淮序应当是厌恶他的触碰,好看的眉心微微蹙了一下,不着痕迹地躲开了那位张总的手。

良久,男人扯了下唇,还算礼貌地回道:“家父尚且安康,劳烦张总挂念。”

“那就好那就好。”张总又与他说了些旁的,最后不免谈及南城最近的经济情况,明里暗里皆在向宴淮序表达合作的愿景。

可宴淮序年龄虽不大,却也是从底层历练几年慢慢爬上去的,怎么会看不出他们这些老狐狸的意图,于是同样回些模棱两可的话,与他们推诿扯皮。

沈南嘉漫不经心地听着,视线看似落在面前的餐具上,瞳孔却没有焦距,仿佛陷进了一段回忆之中。

她那时到底是怎么得出宴淮序是个穷小子这个结论的呢?

大概是与同班的男生相比,宴淮序那时总是穿得格外“寒酸”,永远是一身黑,衣服鞋子都看不出牌子,假期会去做家教,从来不会买一些奢侈品,吃饭吃得很素……

一幕幕场景在脑海中飘过,清晰得让人以为是昨天才发生的事儿,可惜,不是昨天也不会是未来,早已成为了过去。

从回忆中抽身,沈南嘉下意识去拿酒杯,回想起张芸和唐寂的叮嘱,又默默放了回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孙宏却在此刻出声,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宴淮序,话却是对沈南嘉说的。

“你还不知道吧,《沉沦》那部戏的投资人及制片人都是你旁边的这位宴总,还不赶紧敬宴总一杯,万一人宴总高兴了,兴许还能给你开个后门呢。”

孙宏的语气实在难听,在场的人都是混迹各种场所多年的老油条,怎么可能听不懂他话里的暗示与诋毁,毕竟开后门这个词本身就不带有什么褒义。

正因如此,沈南嘉直接垮了脸,不悦地回怼他,“你在发什么疯?”

“怎么,我说错了?”孙宏挑眉,脸上的笑意更甚,“《沉沦》的制片人难道不是宴总?”

见他装傻充楞,沈南嘉眼底的冷意更甚。

她很想就这么不管不顾地给孙宏一巴掌,好还击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但想到合同,她还是忍了下来。

沈南嘉闭了闭眼,在一众视线中站起身,嗓音冰冷没有温度,“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等她走后,几位老总面面相觑,心底将孙宏骂了个遍,却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

毕竟眼前的这位掌权人,此刻的脸色就像是打翻了的酱油碟,又黑又沉,任谁都看得出,宴淮序生气了。

至于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抽了根烟,用冷水洗了把脸,沈南嘉心情才算平静了些,只是还没走出两步,肩膀就被人猛地握住,径直将她按在了洗手间旁的狭小走廊内。

紧接着就被人凶狠堵住了嘴唇,唇上突如其来的湿意弄得沈南嘉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连带着瞳孔都不自觉地放大。

片刻后,她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开始挣扎。可越是挣扎,男人钳制她肩膀的手就越是用力,最后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胳膊举至头顶牢牢按住,弄得她完全动弹不得。

沈南嘉不想如此被动,抬腿就要对准男人的弱点踢去,可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动作,单腿卡在她两条腿中间,将人彻底死死地控制在身前。

沈南嘉被他恶狗扑食一样的毫无章法的啃咬彻底激怒了,对着男人的下唇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

很快,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被铁锈味取代,男人顿了一下却并未停止侵略的动作,甚至挑衅似的与她四目相对,一只手钳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慢慢往下,最后落在她并无任何遮挡的腰间,缓缓摩挲了下。

沈南嘉的身体很快就软了下去,最后甚至要抓住宴淮序的领子才能站稳。感受到她的依赖与慢慢减少的抗拒,男人眸底的□□燃得更旺,手也不老实起来。

很快,狭窄的昏暗的楼道间,被暧昧的声音充斥。

盯着男人迷离的眼睛看了片刻,沈南嘉勾了勾唇,趁着男人去吻她鼻尖的间隙,猛地挣脱禁锢,将男人推开。

毫无防备的男人踉跄几下,最后愕然看向面前的女人。

沈南嘉擦了擦嘴角,视线玩味地扫过宴淮序的下半身,笑道:“宴总估计得处理一下才能出去了。”

说完,她整了下自己凌乱的衣服与头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理智回归后,宴淮序拾起地上的西装外套,靠着墙有些狼狈地滑落在地上,揉了揉发疼的眉心,神色懊恼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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