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魔君魔君9(2 / 2)

  这一出到底算个什么呢?我左思右想没得出个结论来,师父告诉我,但凡为一件事物找不到缘由时,都可将之归结为天意……大约天意安排我来此白看一场魔界版爱恨情仇调剂一下我重回人间的紧张心情。

  “你叫什么名字?”他踏着水汽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长发熨帖,袍袂拖曳,如流云移风。

  近了些才瞧见他那身华贵的黑袍上明绣暗纹,勾丝缠枝的皆是累累白桑花。一个魔君爱好这么纯洁小清新的花朵,这品味也够独特的了。

  我一边儿暗暗咂舌惊叹着他的着衣风格,一边儿在苦思冥想,身为妖主,我是高他一阶呢,还是平阶呢?他要不要给我鞠个躬,作个揖,让我享受一下领导待遇呢?

  岑鹤说我的思维一到关键时刻总是发散得不像话,主要是一到关键时刻我都会有些紧张。作为妖主,我有些摸不清妖族与魔族的微妙关系。都说妖魔妖魔,可大多数的妖怪们还是积极修炼走着成仙这条光明道路的。这到底是怎样一种里外不是人的感觉啊!

  身为魔君他很好地体现出作为一个魔界上层人士的风度,没有半点不耐烦,手握着小狐狸很有耐心地等待我的回答。

  他这样的好脾气倒显得我有些矫情来,我们妖族从来都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怎能小家子气呢!我很豪爽地一伸手道:“一手交狐一手交名,我叫木姬,木头的木,帝姬的姬。”我想了下,又体贴补充道:“这个名字是我师父信手拈来,与木妖半点干系都没有的。”

  师父在我死后给取的这个极为不切实际的名字,主要是寄托着枯木逢春的美好意愿在里面。借着他吉言,我果然逢春了,还很活泼健康地足足春了几千年。

  他也没有拖拉直接将狐狸还到我手中,就在我检查完它,与他来个“青山不见绿水常流”的江湖告别后,他忽然扣住我的手腕。在我诧异抬头时,又缓缓松开。

  不好不好,都闻魔族喜怒无常,我瞧着他喜怒倒还正常只是精神状况有些不正常。万一他魔性大发,我这拖儿带女地也不知打不打得过他。我牵着骨犼忙不迭与他再度告了个别,在腾云之时,忽而听到他道了句

  “阿徵。”

  我死时曾有过一个很明媚忧伤的念头,如今经过几千年的蹉跎年华,我发现它竟也随我明媚忧伤了几千年,不曾忘却

  “这天我死了……那时我宁愿自己从来没有活过。”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