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这算轻薄吗?(1 / 2)

  “啧。”施千里不知从何处摸来本账册模样的东西,一页页翻过停在一处,指头从上往下抚过:“心中还想这东琊怎么就先派过来这两只细皮嫩肉的,别纳采没纳到,就被吃了。方才那只原是东琊国主手下新晋上来的谋士,怪道这话得不软不硬,不阴不阳,四两拨千斤。”

  我略一思考,他这是到底是在褒扬对方还是贬低对方呢?这没思考出来,倒是让我领悟了另外一点,我顺手将施千里的“三界八卦集锦”合起来,语重心长道:“我终于了解你为什么会六次科举接连不中,再被仇家追杀到我这地方了。”

  要我是皇帝,若有了施千里这样的手下,账目或可管的不错,但每日里参通他写的奏折就能折寿一二年了,特别是施千里他还特乱用成语来彰显自己是个文化人。凡人的寿命都比较短暂,所以更该“珍惜生命,远离文盲”。

  施千里狠狠地鄙视了我一下,在我龇牙咧嘴时脸色一青,咳了咳,很不高明地转移了话题:“你,对这刚才有什么想法?”

  我忒忧虑道:“你不是说他们是来商议我的亲事的吗?为什么这酒从头吃到尾,半点没提这相关的一个字。看他们针砭时事、高谈阔论的架势,我深深地觉得,他们的最终目的其实想娶我们孝义山聪明智慧又貌美的……军师岑鹤吧……”

  施千里摔门而去,我顾独留偏厅,孤影自怜,果然嫁人是奢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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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月黑风高,杨柳依依。我在土中辗转反侧,久不得入眠。

  自个儿屋子被临渊上次醉酒来时给砸了,回来见时原地上正正经经地立着间翡翠青绿的两层屋子。色调也还清新可人,盖地手段也还高明奇巧,约摸是临渊本人亲自动的手。就是从屋顶到门框,无一不点缀着长有几寸的尖刺儿,密密麻麻,远处看是个刺球,近处看还是个刺球。对于这么明显的挑衅,我决定将它连根拔起砸到临渊头上。

  所以今夜我埋尸地点乃是岑鹤屋外的院子中,为什么不到屋子里去呢?因为自从某次我送完自己狂草真迹后,他就再也不让我进他的内屋了。他说里面酒气熏人与我身子不利,更兼之他作画写字时常将灵力带入其中,行云流水间锋利异常,一不小心便会伤到我。

  借口!都是借口!其实我个人觉得真正的原因是他画的根本就是春宫图!

  刚才还困意缠绵,现在却精神抖擞地能绕孝义山跑上五十圈,委实令我有些郁闷。

  向左翻了一下身,是岑鹤的面容;向右翻了下身,是小狐狸白绒绒的身子;正面躺着,乌鸦般的漆黑的夜幕上陡然出现了个五官空白,穿金戴银,束着个紫纱王冠的圆球,香肠一样的手指上坠满了金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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