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婚前忧郁是种病(二)(2 / 2)

  “……”施千里风中凌乱了一下后,黑沉着脸指着我没好气道:“你要想出门见人,最好遮一遮。”

  我“咦”了一声,难道刚才岑鹤他非礼不成、因爱生恨,往我脸上涂墨水了。疑惑着凌空招来面镜子,对着一照,照完后我故作镇静地接过帕子往脸上一扎,讪讪道:“听说最近挺流行蒙面神秘美的,我也赶一回潮流。”

  脸上怎么也止不住火烧,镜子里我惨白的抹面粉一样的脸上,唇角两处红肿别样醒目。我一定要为我丧失地不明不白的初吻报这一箭之仇,哼唧!

  “岑鹤大人很喜欢你。”施千里收起了玩笑之色,摆出副甚庄严的架势道:“这么多年来,孝义山的每一个妖精都看得见岑鹤他是如何待你。凭他的修为,完全不须拘束在妖界之中。你身在局中或许不知,你两之间的相处要远超过一般师姐弟的亲密。

  我摸着唇角哼哼了两声,不发表评价。你说他是我师弟,又可知千年前,他还是我师父呢?他这通篇话就和他的身份一样,我摸不着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所以从我个人来说,完全支持你们私奔。”他严肃道。

  “……”

  “但从大局角度来看,”他负手深沉地叹了一口气:“身为孝义山的账房,我建议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嫁给东琊国主为好。仙魔二界已大动干戈,妖界万不能再自乱阵脚被有心人趁乱入了空子。”

  “你可真是个伟大的账房。”我干巴巴地赞美道。

  他接受地毫无羞愧之意,接而从腰袋里抽出个破烂的布片:“你的书信我没捡着,倒是在后院的红杏树下捡到这个东西。料想应是留给你的。”

  布片虽污秽不堪,但字迹甚为清楚,因为这乃是一封血书,上书“阿徵殿下在上,若收到此书,七月二十日子时,奈何桥头见。”后面怕是我不赴约又仓皇补了一句:“有关乎殿下婚姻之事相告之。”

  没有署名,我却已知对方身份。这料子,前不久酆都里刚刚见过,而这从前至今,也只有一人会如此唤我。

  这是竹含含留下的,那夜与岑鹤在庭中相见的鬼,莫非是她?

  第28章 婚前忧郁是种病(二)

  离七月二十尚有几日。

  这两日里,我天天躺在房子顶上把自己假想成一条正在风干中的熏鱼,与熏鱼稍微有点不同的是,我时不时还要遭受到留欢和施千里的骚扰。施千里天天耳提面命我这场婚事的重要性,留欢狐狸则眼睛眨都不眨地蹲在我身旁,好半宿冒出一句:“你真决定要嫁人了?”问完后也不等我回答,自言自语地嘀咕道:“嫁谁不好偏要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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