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小醋怡情94(1 / 2)

  因是短暂扎营,岑鹤住的小楼除了比别人的清雅些也没多奢侈华丽的地方,照旧是一院子的葱茏碧竹。想是这里昨夜下了雨,石台上积了些水,湿漉漉的。我东张西望了番,喃喃道:“竟然没有泡澡的池子?”

  他牵着我的手一顿,笑了笑带我进了屋。

  岑鹤是个性子极淡的人,房里除了张苍天鹤舞案稀罕点外,其他都是灰沉沉的书画。案上摊了卷半开的画轴,羊毫笔上墨汁还未干透,旁边是盏琉璃壶,勾人酒香一缕一缕从中飘了过来。

  他道:“你这趟路过倒让我陷了窘境,既没备下你爱吃的也没你爱玩的,你不嫌苦闷无趣就好。好在战事差不多了结了,没有多么危险。否则……”

  握着我的手指攥紧了几分:“否则出了意外,你让我该如何是好?”

  胸臆里流出一脉既酸且涩的暖流,我吸了口气又吸了口气,攒上了所有的勇气,我道:“有你就很好了。”

  手指被他捏得很疼,除此之外他没有别的反应,我的心像颠簸在浪头的舟船,吐纳的一缕气息越来越细。煎熬了一会他木讷地问道:“你说什么,阿徵?”

  我:“……”

  这会功夫我已经动了几遍想死的念头了,他居然没有听到,没有听到……

  门粗嘎地被人猛地合上,腰一紧一转,我抵着坚硬的檀木门惊魂未定地盯着那片绣着翠竹的碧色衣襟。

  “阿徵,再说一遍,嗯?”他略显浑浊的滚烫呼吸喷在额顶,带得我脸也开始生起热来。见我不答话,他竟低头在我耳垂上惩罚性地重重咬了一口:“阿徵。”

  我从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还过魂来,抛掉了所有的矜持,声音细细地发颤:“我想见你了,所以来看你了。”抬起头对上他的眸子:“我担心你,岑鹤,我怕有一天接到不好的消息。我想……”身子微微发颤:“如果真的那样,我一定要在你身边陪着你。”

  “逼你说出真心话可真不容易。”他轻轻笑道,印在耳垂上唇移到了我唇角:“阿徵,我也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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