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番外4(2 / 2)

现在他知道她还喜欢他,还爱着他,那玉佩,胎记,还有衣服,她都记得……可是这样的她却让他心如刀绞。

“你不喜欢么?”宋甄开口问他。不知道是在问人,还是饭菜,还是衣服,抑或都有。

“喜欢,我都喜欢,也一直喜欢。”

萧琝满心满眼都是她,这还是他第一次吃她做的饭菜,很好吃。萧琝大口吃饭,把菜都吃了个精光,宋甄又切了水果,之后去收拾碗筷。

晚上宋甄和当年一样窝在男人怀里睡觉,身下的床很软,气温也不再冰冷,可是如今却和当年不一样了,仿佛他们永远也回不到从前。

萧琝搂着怀里的人,感受到她的僵硬,还有手臂处的一抹湿意——她在哭!

“哭什么?”男人把人搂得更紧,宋甄整个身子都被男人箍在怀里,动弹不得。萧琝看她紧闭双眼,忍不住吻她头顶,“别怕,我一直在。”

男人的大掌一下一下地抚过她的脊背,之后索性把她整个人都放到自己身上来,让她趴在他身上。男人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继续抚摸她的脊背,有力的双腿也缠着她的。宋甄整个晚上都没睡,她趴在男人心口,认真听他的心跳,感受他绵长的呼吸。

是梦么?可是梦里她怎么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呢?分明那么真实,还那么滚烫。

萧琝真的活过来了么?那他会不会也像当初他对她那样消失不见呢?

宋甄不知道。

翌日清晨的阳光洒满了阳台,恣意的光想要窥探屋里光景,却被层层叠叠的纱幔严严实实地遮住了。

萧琝知道怀里的人一夜没睡,他也一夜没睡。他将人慢慢放在床上,刚一动作,就被人察觉到了,宋甄抱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走。

男人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唇贴着她的耳朵:“这么霸道?放我去卫生间行不行?”宋甄不知真假,萧琝将身子贴紧她,让她自行感受。

思索了一番,宋甄松开环住他脖子的手。男人顺势起身,宋甄改手搂住他的腰,用了点力气。萧琝察觉到她的意图,松开她的手,执意要走,宋甄没留住。

男人走了。

宋甄麻木地起身,随即又躺在男人睡过的地方,余温尚存,她侧着身,试图留住他一丝踪迹。

萧琝沐浴过后,裹着浴巾出来,就看到床上蜷成一团的人。他无声叹气,有些不知所措。

宋甄被男人重新抱在怀里,他身上微微有些湿,扯开浴巾里面啥也没有,宋甄闭眼吻他,唇角,下颌,喉结,胸膛,小腹……“你还欠我……”她哽咽着。

萧琝回吻她,不过男人的吻更加霸道肆意,他不喜欢她这样说。

什么叫‘欠’?莫非她还想着与他两清?休想!宋甄环着男人结实的腰肢,想让他快点。可是萧琝偏不,非要细细地耗着她。他并无顾虑,如今他们名正言顺,一切皆是水到渠成。

宋甄越发主动,手也不自觉大胆起来,她要他。萧琝不想伤她,她娇娇软软的,怎么能容得下他。

宋甄察觉到男人的犹豫,有些气恼,他当初送她走的时候可是决绝的很!越想越气,宋甄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萧琝心知她恼他,不敢有任何动作,只得缓缓俯下身触碰她唇角,可是他刚俯身,就感受到她对他的排斥,男人心里正憋着一股气,正所谓大将军行军打仗,岂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当即便奋勇冲锋,立志收复失地。

萧琝身为一方主帅,身处战场仍威风赫赫,攻城略池自是家常便饭,手到擒来。只是如今还稍有不同,易地而处,大将军不听号令,昂首挺胸,只身入敌,浑然不怕。萧琝只得叮嘱其不可急功近利,莫要功亏一篑。

常言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大将军罔顾军令,只顾一通猛攻。不想敌寇奋起反攻,两面夹击,四面设伏。大将军瞬间进退不得,双方僵持许久,将军身陷囹圄,不得而出,只得请君相助。

萧琝知将军苦楚,正琢磨破局之法。

宋甄抬手摸了摸萧琝的脸,男人棱角分明,比以前更加成熟,更让她念念不忘了。“萧琝,你还会走么?”

萧琝自作自受,如今正难受得紧,听到她的话,心更痛了。原来她还是在怕,和当年的他一样,怕心爱之人离开。

“不会。”萧琝吻她,“我会永远陪着你,直到我死。”仿佛怕她不相信一般,猛烈的动作霸道地宣示着他的存在。宋甄不顾身上疼痛,紧紧禁锢着他,生怕他一眨眼就不见了。

“那我们去登记结婚。”宋甄执拗地环着着他的脖子,盯他眼眸,仿佛一纸结婚证就能绑住他一样。

“好。”萧琝承诺她。

宋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终于肯再放松下来。萧琝感受到她的变化,沉默无言,放任自己沉溺于温柔乡。

大将军不知疲惫,越战越勇,如鱼得水,肆意非常,宋甄最终昏睡过去。

宋甄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男人一直陪着她,守在她身边。萧琝穿戴整齐,见她起身,去厨房取了鸡汤,喂她喝。宋甄还很好奇,为啥这鸡汤这么熟悉,就看到老妈坐在卧室一旁的沙发上一脸铁青地瞪着她。

她终于知道这汤为什么这么熟悉了。

不过也不知道男人是怎么安抚她爸妈的,居然真的主动把户口本交给男人,让他们去民政局登记结婚。宋甄原先还以为要花好大一番功夫才能偷出户口本呢。

后来她问男人怎么回事,男人什么也不肯说,几番下来,宋甄也就没心思问了。

其实也挺巧的,萧琝白日里食髓知味,不知餍足,纵使宋甄后来一直昏睡着,也没能幸免于难。只不过他还理智尚存,抽空打电话去公司给自己和宋甄请了一个月的假期。下午左右,他听到门铃在响,就取了睡袍去开门,原来是宋甄父母来看女儿,就把他抓了个现行。

父母看了男人一眼,自然知道这个男人在女儿家里做了什么,顿时脸色铁青。萧琝思忖一番,便知道二人身份,当下就一副主人姿态,将人请进客厅说话。

趁萧琝泡茶的功夫,宋母去了卧室,房间与平常没什么区别,干净整洁,也没什么奇奇怪怪四处散落的衣服,环顾一周,宋母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一对墨色玉佩,顿时心下了然。自家孩子还窝在床上呼呼大睡,被子盖得严丝合缝,只露出一个后脑勺。

宋家父母坐在客厅,萧琝正好借此机会表明来意,又简单给二位说了他与宋甄的情况。事已至此,两位老人也无法,只能‘被迫’接受了这位三十来岁的‘女婿’。

在宋母盘问下,萧琝也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委婉地如实说了白日种种。宋母见萧琝还算真心,觉得他是个实诚孩子,正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她也就慢慢接受了。

萧琝收拾好,又开车出去了一趟,按照岳母说的,买了许多补品,肉蛋奶新鲜蔬果。宋母亲自下厨,简单做了一顿晚饭,招待这位女婿。

这套房很大,两间主卧一间次卧一间书房,主卧是二老和宋甄各一间,如今女儿出了这事,二老当即就住下来没走。萧琝也回了房,见宋甄还在休息,沐浴过后就抱着她一起休息了。

宋甄歇息了几天后,身体好多了,挑了个日子,就和萧琝去民政局登记结婚。结婚证一出炉,就一直被宋甄收着,回到家父母看过之后,就又被宋甄锁了起来,一路上男人愣是没碰到过那个红本本,萧琝心道他还没看呢。

幸福来得太突然,宋甄又觉得很不踏实。萧琝知她顾虑,什么也没说,只一心和二老商量婚事。

宋父宋母见萧琝真心诚意,尤其是宋父,也慢慢对这个女婿有所改观,三人一一敲定婚礼的各项细节,宴请宾客等等。之后又得知萧琝幼时就丧失了父母,也没什么兄弟,二老对他更是怜爱,喜爱程度早已远远超出宋甄本人。

晚上的时候,宋甄带男人去了衣帽间,最里侧的一间格子里放着一套红袍,是当年他们大婚的那件,宋甄一直收的好好的。凤袍挂立着,因为材质上佳,三年多也并未褪色。萧琝握着宋甄的手,怕她又陷入当年的回忆中去。“我还穿这件好不好?”

“好。”宋甄听到男人声音,钻进他怀里。

结婚那天,宋甄就穿着那件凤袍,带着凤冠,佩着玉。萧琝也和她一样的喜袍,佩玉。

宋父牵着女儿的手,把她交给萧琝,泪眼婆娑,“小子,你要是敢对她不好,别怪我揍你。”宋甄听着老爸幼稚的话,不禁笑起来,他哪里打得过那个男人的。

“不会的,我会好好待她。”萧琝握着宋甄,对岳父承诺。宋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萧琝,生怕他大庭广众之下突然消失了。萧琝看着宋甄傻乎乎的模样,吻在她眼上。

流程结束后,宋甄换了常服和萧琝出去敬酒寒暄,宋父隐隐约约向他同事好友炫耀他这女婿。她老爸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夸萧琝的话她听着都觉得脸红,太虚伪了。萧琝倒是处变不惊,不知是脸皮厚,还是怎地。

等一切都结束了,宋甄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萧琝又让人把凤袍穿好,说要重新补她一次花烛夜。宋甄越发觉得男人厚颜无耻,夜色刚黑,就开始了她新一轮的折磨。不过这一次,是甜蜜的,痛并快乐着。

宋甄迷迷糊糊间握住男人的手,她感觉到是滚烫的,有温度的,不是梦。

那大掌回握她,将人扯进被子里。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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