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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今天就给她上一课。

  杨桔子清了清嗓子,站直了腰板,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詹小姐,我不知道你跟秦岳曾经经历过什么。可我没兴趣知道,不是我不敢跟你比,而是我懒得去跟你比。秦岳选了我,而不是你,你是他的过去,我才是他的将来,你懂吗?”

  杨桔子这调调倒是把詹悦容唬住了,她看詹悦容那副惊讶的样子,便乘胜追击,继续说:“你什么都想要。你要秦岳爱你,要秦岳陪你。那我问你,要是秦岳不工作天天陪着你,你就高兴了?要是他没钱了,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吗?秦岳他忙着工作,但是还能想到给你种这些花,还会给你在湖里养天鹅,你难道就不知道感激吗?你一边要他事业成功,一边要他随叫随到,做人不能太贪心啊詹小姐!”

  “我知道你跟我这种人成长的环境不一样,价值观不一样也正常。可有些东西不会因为穷富而不同。一个人对你好,迁就你,是因为他爱你。你不能因为他达不到你心里所想就去伤害他背叛他。你说他不知道你不喜欢水仙花,可你有跟他说过吗?你看着他种花却什么都不说,你是怎么想的?你既然决定离开他,又干嘛去管我跟他合不合适?你要是还对他有想法,那你去跟他说啊?你背地里找我说了这么多,你是觉得没自信还是就喜欢干这种暗戳戳见不得人的勾当?”

  詹悦容脸上已经有了怒意,说话语气也变了,冷淡道:“真没想到今天会被杨小姐教训。”

  杨桔子毫不示弱地瞪着她。

  她想看看詹悦容还有什么话可说。

  詹悦容忽然收起了怒意,就像变脸一样,瞬间笑得三月春花一样。

  她直起身子,把杨桔子好好打量了一通,朝她伸出手,笑着说:“那么,杨小姐,以后请多指教喽。”

  杨桔子拿不准她是什么意思,是故捏紧了双手没动。

  詹悦容吸了口气,把手收了回来,昂着头跟她擦身而过。

  杨桔子连看都懒得看她。她站了一会儿,洒水的工人又打开了水龙头,水雾乘着风势把她罩住了,弄得她眯起眼。她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汽,迎着太阳,看到手里的水仙花鲜嫩嫩的,花瓣上沾了不少水珠。

  刚才冲詹悦容慷慨陈词的时候觉得很爽,可到现在又觉得心里堵得厉害。

  看着满地灿黄色的洋水仙,她替秦岳心疼。

  她慢慢走回那条长椅,詹悦容扔掉的手帕挂在椅背上,她看那手帕不便宜的样子,就去捡了起来揣到兜里,也走了回去。她进屋的时候,远远地看见那家人已经在吃早饭了,詹悦容坐在秦岳左侧,偏头跟秦岳说这些什么。她现在真不想过去,便悄悄上了楼。

  没多会儿莼姐来叫门,跟她说秦岳找她。杨桔子一声不吭地出门了,莼姐关心地问:“你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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