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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桔子惊讶地抬头看看他,问:“你今天工作不是排得很满?你有时间吗?”

  秦岳把手背到身后,微笑着说:“已经出来了,就别想那么多。况且,我也不敢再让你一个人乱走了,这次丢钱,下次再把自己给弄丢了,我罪过就大了。”

  杨桔子更窘了,蚊子一样哼唧着说了声谢谢。

  秦岳去买了票,带着她进了白金汉宫,领着她走遍白金汉宫内对外公开的区域,给她讲了皇室的承袭,君主立宪制对英国的影响,苏格兰跟英格兰旷日持久的战争,还有戴安娜王妃的一些故事。他们走在典雅华丽的皇宫,人群熙熙攘攘,杨桔子紧紧跟着他,听他讲,看他笑。

  她感觉他在这里又是另外一种气质,比在家的时候放松,比在公司的时候柔软。但不论是哪一种的秦岳,他始终是那样彬彬有礼,又体贴入微的周到。

  他们在皇后画廊外排队。画廊限制人流,每15分钟放一波人进去。他们排了足有半个小时。秦岳问杨桔子累不累,让她去附近坐一坐,他继续排。

  杨桔子用手指搔搔脸腮,问:“秦先生,英国男人都像你这样绅士吗?”

  秦岳愣了,继而失笑,问:“你觉得我很绅士?”

  杨桔子肯定地点点头。

  秦岳垂眼看着她,渐渐又不再笑了。杨桔子问:“秦先生你怎么了?”

  秦岳没说话,扭过头往前看,说:“轮到我们了,进去吧。”

  他们进了画廊,里面充满了欧洲式的艺术气息,满墙的画,满屋的古董家具。秦岳带着杨桔子一幅一幅看过去,给她讲画的来历,画中的含义。画廊里面很静,他的说话显得低声细语,在这些古老的艺术品之间走过,杨桔子感觉时间都变得慢了起来。

  秦岳站到一副画前,注视了一会儿,才跟她说:“这是达芬奇的《母与子》,应该是在卢浮宫的,可能最近移到这边展览。”

  杨桔子点点头,她看画,是一个女人正在给孩子哺乳,很安详。她等着秦岳接下来的解释,秦岳却不说话,只是一直那样看着那幅画。她想起詹悦容说过的话,他爱达芬奇,胜过梵高。

  秦岳再没挪过步子,他像是沉迷了,她就陪着他站在画前,直到时间到了,管理人员提醒这波游客出去,以便下一波游客进来。他们双双出了皇后画廊。杨桔子偷窥他,他的神情显出几分疏离。

  然后他们去了游客商店,东西都不便宜,但是秦岳还是给她买了一个链坠。样子是仿着画廊里面展示的古董链坠做的,就是中世纪欧洲贵族喜欢的那种椭圆形的坠子,中间可以放一个小画像。杨桔子摆弄着那个坠子,问正在付款的秦岳:“要是以前,你会把詹小姐的照片放里面吗?”

  秦岳摇头,把钱包放到胸前口袋,带着她离开商店。

  “秦先生,我们去哪里?”她问。

  “走很久了,去喝点东西。”他说。

  他们去了一家酒吧,酒吧外面摆了桌椅,有不少人已经坐下了。他们也选了外面的位置,秦岳给她点了一杯果汁,自己要了一杯啤酒。侍者酒水送上来后,秦岳给了侍者一磅的小费。杨桔子的心抽了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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