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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紧张。”他安慰她。

  她苦着脸说:“我怕给你丢人……”

  他又笑起来,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跟她说起了晚上的歌剧。他说今晚上演的是《茶花女》,主唱是著名的弗莱明维拉宗,乐队指挥是康仑,乐队是英国皇家爱乐乐团,所以是一场很值得看的演出。而杨桔子出了知道《茶花女》是威尔第的小说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人们入场后都很安静,不像国内看剧的时候那么喧闹,只听到脚步声,跟衣服椅子摩擦的沙沙声。杨桔子也不敢吭声,紧紧跟着秦岳,找到了座位。

  他们的位置很靠前,就在离乐池两排座位处。杨桔子看到指挥拿着指挥棒朝众人鞠躬,众人便爆出掌声,她也跟着鼓掌。

  乐队演奏了几分钟的前奏,她听得不明所以,偷偷看秦岳,秦岳很专注地看着指挥,手指在腿上轻轻敲打,貌似很陶醉。

  她咽了口唾沫,便端正地坐好。

  前奏结束,幕布拉了起来,舞台上布置成中世纪欧洲宴会的场面,非常生动。女主角唱了起来,声音饱满宏亮,她却没有发现女主角有带麦。

  她拉拉秦岳的袖子,小声问:“她真的没带麦?”

  秦岳微微摇头。

  杨桔子咕哝一句:“好厉害的声音。”

  秦岳笑了,揉揉她的头发,碰歪了她的头饰。她往旁边侧身,碰到了旁边一位绅士,急忙跟人家道歉。

  然后,杨桔子没想到会完全陷入了这场表演中。

  她常跟艾米混在一起,英文听力练得还算可以,这些抑扬顿挫的歌词她听懂一半,还有一半靠猜。她被深深吸引住了。她没想过歌剧是这么有魅力的东西,歌者的演唱,大提琴的悲鸣,小提琴的跳跃,鼓声激越。人物的命运在一方舞台上演。

  她看到感动处哭了起来,秦岳递给她一张纸巾。一如他在飞机上的时候,他微笑着,眼里有理解跟安慰。

  杨桔子吸吸鼻子,小声问:“我丢人了么?”

  “这样很好。”秦岳低声说。

  杨桔子觉得释然。

  听完歌剧,秦岳说要带她体验英国的酒馆文化。他们去了诺丁山的一家酒吧。

  杨桔子以前没去过酒吧,总以为那是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去了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酒吧里的人都很平和,喝着酒,聊天。舞台上有乐队在演奏,唱得乡村音乐。

  他们进去坐下,侍者对着杨桔子看了又看,杨桔子挺起胸对他说:“I am 23!”

  侍者将信将疑地走了,给他们端来了黑啤酒。

  “一会儿还要去伦敦塔桥,别喝多了。”秦岳把酒推到她面前。

  杨桔子一愣,只是没想到还有活动。她端详秦岳,他只是含笑看着她。

  她低头喝酒。

  乐队开始跟观众互动,拉人上去唱歌。杨桔子不幸被看中了,乐队主唱来请她,她吓得要往桌子底下藏。主唱是个魁梧的白人大汉,一下子扛起她,往舞台走。

  杨桔子吓得哇哇大叫,朝秦岳乱挥着手。秦岳笑得非常开心,却不过来救她。主唱把她放下了,把麦克送到她手里。她当时只有一种心情——真是日了狗了!

  她真是快哭了,秦岳总算出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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