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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松了口气,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低声教训:“这个时候,你还调皮!”

  她咬他的唇,他又压住她。

  疼痛,麻痒,迷乱,身体之间的细致研磨,两个人的喘息交缠在一起。他进来的那一刻,她仰起头,窗帘没有拉起来,隔着玻璃看到满街的灯光。她的身体在慢慢起伏,好像躺在船上,其实并没有,她的起伏只是因为他的缘故。

  “还疼吗?”他沙哑地问。

  她眯着眼看他,他的眼里蕴满了深情,动作及其温柔小心。其实她还是会觉得疼,嘶嘶啦啦的那种疼,身下沾了血的床单贴着皮肤,湿漉漉的,让人不适。

  可她摇摇头,把他拉下来,亲吻他。

  “我爱你。”他低叹着,动作霍然激烈起来。她尖叫一声,随即被他摁到怀里,她嘴被顶在他锁骨上,呜咽出混乱的声音。

  第二天早晨,秦岳起床的时候她其实醒了,可是她装睡。秦岳吻了她后,便轻轻走了。她身上不太舒服,可还是爬起来洗了澡,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去医院。他说先忙工作,下午五点去看一下,然后晚上还要回她这里来,问她想不想他来。

  她顿了下,没说“好”。

  “不行吗?”他笑。

  “没有啦。”她拖着长音说。

  “我想你,恨不得现在就去找你。”他突然说。她脸顿时红了,匆匆说:“我挂了啊!”

  那边传来他爽朗的笑声,她说了句“讨厌”,就真挂了电话。

  然后,她根据从艾米那里要到的机票信息,改签了机票,办了值机手续。晚上五点,她出发来了机场。

  机场的安检口就像两个世界的分界点,手机一直在振,杨桔子站在黄线外发愣。安检员叫她,她咬咬牙进去了。

  她的行李比来的时候还少,只拿了一个随身的小包,带了个水杯护照跟一点现金。她现在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手里这个手机了。

  因为手机里有他们的合影,有很多张。她没带走什么东西,想至少带着这点回忆。

  秦岳一直在给她打电话,还有秦衡,还有艾米。她没有接听,可也没有关机。安检员提醒她有电话,她只是笑笑,拿着手机跟包包走了。

  她只是觉得,有这份无线电波的联系,她跟他还是在一起的。

  手机终于不再振了,进来几条短信。她没看,只是找了个座位坐下,靠着椅子,看到一架大飞机停在停机坪上,机场工作人员在往飞机上运行李。

  还是维珍航空的飞机,还是头等舱的座位。明亮的灯光下,大飞机沐浴在伦敦的冰雨里,机身透着凉气。

  回想过去的日子,就像大梦一场,如今幡然而醒,她想也许不该横插进秦岳的生活。如果她不自作主张地要追他,也许长久的时间会让詹悦容放下,让他也放下,他们会各自沿着他们的生活轨迹往下延续,他们又找到其他伴侣。或者他们又会走回到一起,也许不见得多么幸福,但也门当户对感情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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