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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她说得是真是假,我拿了我大哥我爸爸还有我自己的头发,偷偷做了DNA鉴定,结果也印证了悦容所说的。

  我觉得我的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我曾经认为我是秦家最优秀的儿子,也曾经想象我替代爸爸接管公司,把生意做得比现在还大。然而现实给了我最响的一个嘴巴。

  我在外面喝酒,酩酊大醉。朋友打电话叫来了大哥,大哥把我接回家。他背着我上楼,把我送到房里。我浑身不听使唤,但是脑子很清醒。

  他帮我脱衣服,给我擦脸,喂我喝水,我把水杯砸了,让他滚出去。他以为我是因为悦容,跟我说会跟悦容谈,让我不要太难过。

  我把能摸到的东西都胡乱往他身上砸。

  大哥不得不走了。我一个人在房里,脑子里都是那几份亲子鉴定文书。

  天大的笑话也不及我现在这样。

  半夜里我能动了,我爬起来摸去了妈妈房里。爸爸仍是没有回来,妈妈被我摇醒了。

  我沉声问她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她一开始还狡辩,后来就都跟我说了。她说跟爸爸的婚姻是真正意义上的政治联姻。爸爸婚前在外面就有女人,妈妈嫁了过来,他们也没有断。后来大哥出生的时候,那个女人死了,爸爸把大哥带了回来。奶奶把家里的佣人管家都换了一遍,这件事情就此压了下来。

  妈妈跟爸爸的婚姻十分不幸,爸爸心灰意冷,也无心管家里的什么。妈妈很痛苦,可事实已经如此,奶奶很强势,各种利益纠葛在一起,她无法离婚。大哥慢慢长大,她看他就像眼中钉。后来奶奶去世了,她才过得舒服了些。

  那时候她的青春已经蹉跎逝去了,最好的时光都耗在了秦家。她非常怨恨。她开始交际,出入各种交际场所,交朋友跳舞玩牌,有一次在酒吧喝酒,醉了后跟不知道是谁的男人过夜,便有了我。她哭着说无论如何要把我生下来,说只有我才是唯一属于她的东西。

  我那晚像疯了一样砸光了他们房里的东西,然后跑出了家。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那种世界坍塌一样的感觉,真的把我逼疯了。

  我想去死,我跳进湖里,湖水灌进我气管里的时候,窒息让我觉得解脱。我想死了真好,死了我就不是谁的东西了,我是我自己的。我这个笑话到此画个句号再好不过。

  大哥把我救了上来。

  我跟他打了起来,骂他为什么要救我。大哥第一次打了我,打得我眼冒金星,牙都掉了一颗,我才知道他竟然这么强壮有力。

  我捂着脸,满嘴是血,怔怔地看着他。他满身是水,睡衣都贴在身上,眼睛冒着火,月光下像要变身人狼。

  “秦衡,你是我弟弟。你记住了。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别人承不承认我不管,我承认!”他沉声说。

  我脑子蒙了一阵,猛地意识到他都知道,我问他是不是偷听了我跟妈妈的谈话,他摇头,说他其实都知道,当年爸爸妈妈私底下吵架的时候,他就知道了,那时候我还没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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