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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真何尝不是疼的脸色发白,桃蓁是他和折颜细心栽种,后来她成人,他们把她放在心尖上疼着的。

“让她趁早断了对我的念想,痛过一回后定能找到属于她的情。”

白真接过一片桃花瓣,轻轻地抚着,“她可是桃蓁,我们等她回来。”

*

是夜,还是个雨夜,昆仑墟上。

昆仑墟连续一个月下着倾盆大雨,世人皆惊,龙气笼罩的昆仑墟照理该四季如春,如今却日日大雨,无一会歇停。

昆仑墟的弟子们当然知道这是师父施的法,大弟子叠风撑着油伞走入雨夜,向足足淋了一个月雨的师父走去。

“师父,一个月了,弟子们都很担忧您。”

“回去,为师自有分寸。”雨夜中,墨渊的声音冷如冰又威严得无法抗拒。

叠风自知无法劝动,连十七也无法劝动,他伤神地听命离开。

墨渊仰头让雨滴狂暴地打在他脸上,这些日子她不在,本以为自己能熬得过去,却低估了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她最喜欢下雨天,他记得她曾说过她是一个树,被雨水滋润可快哉了,他便足足布了一个月的雨,淋了一个月的雨。

“桃蓁,为何我尝不到你说的快哉,只有痛哉!”

墨渊苦笑,望向昆仑墟的大门,那日他就该不顾一切也要挽留她,如今她走了,还会回来吗?

那有白真,她怎会回来,是他妄想了。

雨水冲刷着敞开的大门,有个小黑点渐渐在雨夜中扩大,雨水落在那个寂寥的身影从昆仑墟大门缓缓走进来。

墨渊惊,心骤然提起,他瞬间飞到大门前,站在被雨水笼罩的女子前。

真的是你吗,桃蓁。

雨幕中,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去触碰她冰凉滑腻的脸颊,被触碰的桃蓁抬眼看着眼前的墨渊,她神情哀切,恳求道:

“我已无处可去,收留我,可好?”

她就像是迷了路的孩子,找不到归处的彷徨与恐惧,墨渊不知她经历何伤心事,竟变成这模样,他虽心疼不已,但他也自私卑鄙地趁机索要。

“一旦留下,终生不得离开,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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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一旦留下,终生不得离开,你可愿意?”

墨渊屏息,紧张地等着她回答,只见她唇瓣微张,蠕动几下便晕倒在他怀里。

墨渊火急火燎地抱她回房间,施法烘干她一身湿衣,替她把脉知她是受了风寒发烧。

他想要拿被子替她盖上,发现她衣裙下竟赤、裸着双足,怕是一路走来磕磕碰碰,白嫩小巧的足布满伤痕与淤痕。

她房内应该有药,墨渊急急地翻找在她桌面上的药草与药罐,找到些伤药与驱寒草便给她用,过于忧心而失态的墨渊惊撞倒旁边的箱子,里面的一幅幅画卷洒落在地。

画上描绘的都是她心中的白真,墨渊眼中流光暗涌,攥紧手中的药瓶,要不是还有些冷静,手中的药瓶早碎了。

他走到榻前凝着她始终皱眉的脸容,墨渊叹出一口气,利索地再次将她抱起来,离开她的房间,往他自己的寝室里去。

将她放在自己的榻上,也不顾男女之别,他捧起她受伤的双足,轻柔地抹药在伤口上,指尖触到的白腻肌肤,墨渊没有旖旎心思,有的只是心疼。

“你怎么总是不爱惜自己。”他剑眉紧蹙。

他擦完药后,再喂她吃下驱寒的药,出一身汗应该便会好起来。他解了她的外衫,也把自己的外衫给脱了,与她同榻共盖一张被子。

墨渊将她柔软的身子搂入怀中,温情地替她整理好额上的青丝,情不自禁地轻吻在她微张的樱唇,不敢深吻怕难以自抑。

还在噩梦中徘徊的桃蓁,本能往热源靠近,紧搂着这突然而来的温暖。

墨渊拥紧她,细细地吻着她的眼睑。

“桃蓁,我不会再放你走。”

*

翌日醒来的桃蓁,觉得头晕脑胀,她揉着发涨的脑袋从榻上起来,脚上的疼让她痛呼。

“你别乱动,脚伤还没好。”捧着一碗药的墨渊走来,将药放一边,说:

“你染了风寒,不宜出去走动。等你好了,再去后山走动。”

“不!凡是有桃花的地方我都不再去!”桃蓁突而反应激烈,她蜷起双腿,把脸埋在膝盖上,独自一人神伤。

“能让我一个人静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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