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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束:【重点不应该是我拉不动这破箱子了吗!】

饶束:【我校门都还没走出去,现在考虑是否要抱着我的破箱子施展一番凌波微步或者移形换影】

姐姐:【随便找个男生帮帮忙啊】

饶束:【我还是用凌波微步吧,不聊了】

姐姐回了个再见的微信表情。

饶束站在原地嘀咕:“早就说过了,这个表情超级丑的,中老年人的标配好吧?怎么她就那么爱用?”

饶璐比饶束大六岁,但她已经有一个三岁的小孩了,小孩住在他自己外婆家。而饶璐和她丈夫在深圳工作。

以前饶束挺黏她两个姐姐的,但现在她只跟饶璐偶尔聊聊天。

而聊天有个鬼用?她还是不知道要怎么把行李箱顺利带走。

正是考完试的下午,大学校园里人来人往,很多拉着行李箱的学生,还有很多开着车来的家长。

饶束扶着行李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终也没有开口找别人帮忙。

她叹了口气,强行拖着这个坏了的超重行李箱往前走,自己都能听到箱子底部被地面磨损的那种沙沙声响。

十九岁这一年,饶束好像总是在做这种混账事情。

把什么东西弄坏了,还假装它们没有坏掉一样,强行带着它们上路。

这样是好呢,还是不好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2

什么东西一旦坏掉,就把它们立刻扔掉。

张修瞥一眼被他不小心摔得裂了屏的平板,鞋尖轻踢,他把平板踢到靠墙的位置,等家政阿姨过来了的时候再让她收走。

他平时只用平板写写东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唯独没有涉及工作上的事情。

偶尔也会在平板上玩玩一些弱智的小游戏。

目的就是让自己的智商偶尔弱一下,放松大脑。

明天要去学校参加期末测试。从储物间找出测试科目所对应的课本,今天一整个上午,张修都在翻学校课本。

上午没翻完。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用午餐,午餐是各种水果蔬菜,被他洗干净之后,胡乱切了一通,一起放在沙拉餐盘里。

切这些果蔬的时候,张修的刀工依然走火入魔;但是他摆盘的时候,却认真得像在对待一件艺术品。

小番茄要放在正中央,火龙果不能超过三块,猕猴桃的位置要对称,沙拉酱要描出一个w的形状,生菜的叶子必须微微翘起来。

他自己也翘着唇角笑。创意摆盘,这可能是张修为数不多的小兴趣之一了,但仅限于果蔬沙拉。

用完午餐之后,他挂上耳麦,走出住宅大门,单手握着手机,在院子里走了一圈。

门口两个保安人员对他这种略显神奇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丁恪跟他们说过,先生喜欢散步。

鬼他妈才喜欢。

张修并不偏爱散步这种运动,他只是渐渐地习惯了。

十个月前,刚来到广州的时候,他连车都很少乘坐,每次去学校也是走路过去的。

移动的车子,会让他恐惧、愤怒、伤痛,甚至伴随着些微的恍惚。那样的情况,长达两年之久。

一直到今年,他才开始慢慢克服。

两年,太久了。他怎么会用了两年才摆脱掉那样一个小阴影呢?

这个问题,张修至今都没想通。

而鲁森,对于鲁森,他又要用多长的时间才能…

3

历经千辛万苦,饶束终于在人山人海的大学校门口打到了车。

司机师傅帮她放行李的时候,感叹了一句:“姑娘你这行李装得够足啊!”

饶束笑得有点不好意思。

上了车之后,她边从小背包里找出耳机,边对司机师傅说:“到员村山顶的家乐福附近。”

“好,姑娘是广州本地的啊?”

“是啊。”

其实不是。饶束是广东人,但不是广州人,她的故乡在省内一个小城镇。

司机师傅没再跟她聊天,她拿出手机,准备听歌。又见手机上有个未接来电。

饶束纳闷,刚刚怎么没接到咧?是太吵了?

她极少错过别人的来电。有时候洗着澡听到了电话铃声,都会请室友帮她拿一下手机,然后站在浴室里讲电话。嗯,当然是光着身子……

她这个诡异的习惯,已经成了寝室里的日常笑料之一。

而现在这个未接来电,备注【小团】,饶束回拨过去,那边很快接通。

4

“你就不能不着痕迹地快速拿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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