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5章 月夜之下46（2 / 2）
“偷听别人讲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竹染看着琉夏眼巴巴地望着，问道：“难道这个答案对你很重要吗？”
“当然！”琉夏斩钉截铁地说道，“对于这其中原因，我问过很多人，有人说师兄你执着修道，内心空明，别无所求；有人说你是畏于师命，不敢心有他念；还有人说……说你爱女人，爱男人；还有……”
竹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看来关于我的留言还挺多的。第一，我潜心修道是不假，可还没到太上忘情的地步。第二，师父虽是我最敬重的人，要是真有一女子令我心仪，他也管不了我这么多。至于最后一种说法，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那纯属无稽之谈！”
“那是什么原因呢？”
竹染迟疑了一下，郑重地说道：“琉夏，你还未经各种繁杂人事，自然不会明白！‘情’之一字何其珍贵，‘爱’之一字又何其沉重？为爱许下的承诺，是要一生一世遵守，任是海枯石烂，星移斗转，亦不能改变。若是我对一个女子无意，轻易许下承诺，到头来却做不到，岂不是更加辜负了她吗？”
“原来如此！” 琉夏此时如释重负，一直以来的疑问终于得到答案：竹染师兄果然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相反，他比寻常男人更加珍视这种感情！
她忽然想到之前和竹染偷换画作的经历，说道：“我就说，世尊本身也未必真达到太上忘情的地步，教出来的徒弟必然不会是表面那般古板？”
“此话何解？”
琉夏示意他靠近，悄悄地说：“世尊不是对那个叫‘墨烟’的好友的画作/爱不释手吗？我猜八成这个‘墨烟’是位女仙家，世尊一直对她……你懂的，所以他才在午夜梦回之时，仔细观摩那副画作的！”
“慎言！不可妄议师尊！”
“好好好！”琉夏不耐烦地说道，然而实在抑制不住自己好奇的心，反问道：“你觉得呢？”
“还午夜梦回，你可曾亲眼见过？”竹染心中着实佩服琉夏的想象力，于是笑着问道。
“没有！不过从那日他的神情可以大致推测的出来……”琉夏激动地拍了拍竹染臂膀，问道：“是不是这样呢？”
竹染一副无语的样子，琉夏看见他不愿意回答，又说回李萦妤的事情，“竹染师兄，你不愿意轻易许诺，是为君子之举。可是，萦纡师姐生性温柔，才貌双全，是为良配，你若与她一起，必是佳话呀！”
“此事休要再提！”竹染想了想，说道：“我拒绝她的心意，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琉夏望着他，眼巴巴地等他的回答。
竹染再三犹豫，最终没有回答，直到第三声暮鼓声响起，他说道：“不早了，明天还有事情处理，你也早点回**殿休息吧！”
说完这句话，竹染就先一步离开了。
琉夏一脸诧异，最后也没想通他到底是什么原因拒绝李萦妤，最后只好悻悻地回到了**殿。
……
这接下来的几天里，琉夏和竹染相处得十分和谐。很多时候，竹染在处理事物，琉夏在一旁帮忙。
不忙的时候，琉夏就和自己新认识的这些师弟师妹们，在贪婪殿高高的台阶上漫无边际地闲聊，其中包括那日她遇见的迷路的钟兰兮。
琉夏因为是儒尊的弟子，虽然在这群弟子算是位份比较高的，但她没什么架子，加上她本就性格活泼，所以很快成为这群人的中心。
这些弟子也是发自内心喜欢她，毕竟貌美、平易近人又有趣的师姐在长留可是极其难得的。
这一天，她照常坐在台阶上向师弟师妹们说长留的趣事。开始，大家响应还很热烈，过了一会儿，这些师弟师妹们表现得异常平淡，都站起来低着头默不作声。
琉夏不知道什么事情，以一种惊奇的眼神看着大家。
兰兮假装咳嗽了一声，琉夏才反应过来，她向后转头看见竹染就在身后。
琉夏知道他的真实性情是什么样的，也不揭穿他，而是立即摆出一副端庄稳重的样子。
竹染示意他们之后，他们行了拜别之礼后，依命令离开贪婪殿。
琉夏还叮嘱他们一路小心，竹染看了她一眼，倒也没有说什么。
看着他们走远，琉夏立即原形毕露，她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抱怨道：“做师姐真累，必须得装出一副端庄的样子。”
竹染无奈地看着她，她也刚好迎上他的目光，立刻变得乖巧起来，说道：“真感谢那个让三尊都觉得难缠的家伙，要不是世尊不在贪婪殿，我都不知道这里人来人往，竟然是这么个热闹地方。不像我住的**殿，冷冷清清的，连师父都不愿意呆着……”
“想不到你这个脾性的人，倒是害怕冷清！”
“这和脾性没关系，不知道我是不是该庆幸有这个生性懒散的师父，我感觉是被他散养的呢！”
“那你我要互换一下师父吗？”
“不要不要！世尊对弟子是出了名的苛刻，我要当他的弟子，不气得他吐血才怪！世尊身体安康是长留之福，莫要赶走这福气！”
“其实他有时候也挺善解人意的……”
“呵呵，这份善解人意你留着慢慢体会吧！”
“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二者的脾气中和一下吗？有这种办法吗？”
“你说呢！”
琉夏摇摇头，她联系到自己的身世，自言自语道：“其实我倒想有人管着我，做一只风筝总比做浮萍好吧！做一只风筝呢，无论你飞得再远，总有人牵挂着你。而水上浮萍呢，无依无靠，不知明天漂向何方……”
竹染听她这口气，极是无奈，于是转而说：“算起来，你已经休息了半个时辰了。既然你这么想有人管着，你就把这几天所学向我汇报一下！”
“啊……不要……”琉夏当即就后悔了，心想他什么时候接话茬接得这么快了，但是拗不过竹染，只得乖乖和他回到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