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变数18（1 / 2）
阿宁的表情非常木然，甚至可以说是呆滞。
与之前那种神采飞扬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现在被按在地上，也不挣扎，也不说话，甚至看都不看他们，好像这事和她没有多大关系，可以说完全植物化。
胖子看着觉就得奇怪。
吴邪知道他手黑，还以为该不会刚才被他打傻了吧，于是忙问。
“胖子，刚才你有没有下重手，你看她话都说不出来，该不会是你下手太很，把她给打懵了把。”
胖子大怒。
“你少他娘的胡扯，我能这么对待一个女士吗？刚才我就按她的脚，还是轻轻的，连个印子都没留下，你要不信就问小哥。”
说着，他默默看了看一边的王雨。
吴邪随即明白过来，不由咽了咽口水。
“好吧，那个.....”
“放心，她身上没什么大碍，只是神智不太清楚。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
吴邪这时也不好再说什么。
胖子抬手在阿宁面前挥了挥，还打了一个响指，可是这家伙一点反应也没有。
“会不会是这娘们看到什么东西，给吓傻了?”
吴邪就道，“你觉得她会是被吓到的那一类？”
“也是。”
胖子一听，不由怀疑起来。
“那这是怎么回事？她该不会是装的吧，想想之前那些事。这家伙太可恶！要我说，咱还是离她远点吧，免得待会儿又发疯。这女人发起疯来，太善变！”
说着，吴邪只觉得浑身一震，默默看了看旁侧的人。
胖子立马反应过来，当即说，“额，那个，我说的是她，你看你这人美心善的，我们都挺喜欢你的，你说是吧小哥。”
闷油瓶默默地不说话。
王雨少有地走过去，拍了拍胖子的肩。
“先想想怎么办吧？”
“要不，我们一人甩几个巴掌给她，看她有什么反应？这女人很要强，我们几巴掌下去，任她是什么贞洁烈女。铜头铁臂，也——”
吴邪看胖子扯到哪里都不知道了，忙骂道，“打住，胖子你片子看多了，你看她这样，你下得去手吗?”
就见胖子居然还真的走过去。
举起他那大巴掌，对着阿宁的小脸象征性的甩了两下，发现还真下不去手。
“你胖爷我詹姆斯邦德玩儿女人，不打女人，你说怎么办吧?”
几人沉思了一下。
吴邪和她相处的时间不多，要通过她的动作来判断这人是不是装的，根本不可能。
“这东西一时半会儿我们也判断不了。要不把她绑起来，先带出去再说。
到时候出去了，直接报警，让警察去处理。”
胖子大怒。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们爷仨是倒斗的，你知道啥叫倒斗不？
还交给警察，你这脑袋，撞猪上了吧？”
“倒斗？”
听着这个轻盈重复的声音，吴邪顿时懵了。
胖子当场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不过在他们的认知里，这丫头不也是下海倒斗吗？难道，都意会错了？
于是忙调整了一下心态，就当自己只是个古董摊的小老板。
胖子就和对方解释。
“害~我们还以为你知道呢？
这，难道不是同行？不过你也不说你是干什么，也不让我们问，那遇到了，肯定是缘分。
就算不是同行，那肯定多少也有点道上的渊源。
那胖爷我就实话和你说了吧。
倒斗我就不解释了，你肯定也知道。
但我们这前几次下盗洞都是赶鸭子上架，自己是个好市民。
找到的东西，一定会上交，所以也习惯了有困难就找警察。”
“我就是警察。”，对方淡淡回答。
这话一出，不说三人，但至少吴邪和胖子都愣住了。
胖子定了定神继续道，“这种玩笑，可不能开。”
说着，一个证件直接亮到胖子面前，吴邪顿时脸都白了。
胖子吓得险些没站稳。
瞬间，空气中的温度意外骤降。
闷油瓶依旧还是那副模样，这些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影响，又或者他早就知道。
“小同志，那什么，我这腿突然有点软。”
吴邪忙去扶住他，但自己的膝盖也还疼着。
两人差点一个踉跄坐到地上。
“这，这年头，警察也接地下工作哈，不容易不容易。”
两人在那里小声密谋。
“这好像能解释，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了。”
“诶，认栽吧。”
说着，两人都再不抬头，甚至还有些尴尬。
对方看着他们的反应，转眼依旧那副和闷油瓶淡然的模样。
“行了，继续吧。”
话语一出，吴邪和胖子立即反应过来。
两人一抬头，胖子的神情异常感动。
直接松开吴邪的手，站起身，走过去。
一把握住王雨的手，郑重地说。
“我就说，我们俩有缘。
胖爷我没看错人，爷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你放心，这次回去我们绝对好好反省。
小同志没什么经验，这嘴巴一快就说出来了，你就当他放屁。
不过，你.......”
“回头再说吧，有些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
“好。”
说着，吴邪拉了拉胖子，结果刚要说话，胖子忙摆手。
“你等会儿，咱们接下来还是看这位女侠的，指望你，黄‘花’菜都凉了。”
王雨继续拍了拍他的肩。
“这件事，还得靠你们。”
说完，径直走开。
胖子得意地摇头。
“看吧！她同意了。”
吴邪白了他一眼，无望，只好去看闷油瓶。
只见他不知道什么已经走过去，正在用手电照阿宁的眼睛。
“小哥，怎么了？”
“她的瞳孔呆滞，反应很慢，比“吓傻了”要严重地多。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吴邪看他似乎很有把握，一时间也没理由怀疑。
“那能不能看出来是怎么造成的？”
闷油瓶摇头。
“这方面我只懂点皮‘毛’，也是自己做检查的时候偶然听到的，要想再进一步判断，我也无能为力。得去专业的医院。”
想起阿宁之前在海边那种神采飞扬的样子，吴邪叹了口气。
“行吧，我看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清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先把她带出去再说。”
几人一致同意这样的做法。
“那就这么招，也别磨蹭了，这地方这么邪呼，我们四处看看，如果没什么东西就赶快出去吧。”
吴邪点头。
本来他已经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胖子一说起来，马上觉得一阵寒意，直想马上就走，不过看大家各有各的目的，也不好说出来，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胖子马上转身，用手电照了照洞的深处。
顺着手电光看去，只见这洞并不是很长。
在几十步外，已经可以看见底部的东西，但是手电的穿透力不够，只照出个轮廓。
吴邪的视力没胖子好，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现在只指望他什么都看不到，快点死了这条心，这个地方他是一分钟都呆不下去。
胖子仔细照了一下，突然皱眉。
好像看到了什么。
“几位，你们看这最里面，是不是一棵树？”
吴邪“啊”了一声。
他视力没胖子好，于是忙问。
“古墓里怎么可能有棵树？这里又没阳光，又没人给他浇水，要真有树，也早烂了。”
胖子看了很久，可能也不敢肯定，于是非要指给吴邪看。
吴邪没办法，只好顺他的意思，不过他实在是看不清楚，眼睛都瞪得快掉下来，也只模模糊糊地看到一棵技桠一样的东西。
那轮廓挺熟悉的，但想不起来是什么。
于是对胖子说，“胖子，我看不清楚，不过那肯定不是树。”
“我看像是棵树，你看还闪着金光，你要不信我们过去看看。”
胖子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吴邪怒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就算里面是棵金树，你扛地走吗。”
“能不能扛的走，要去看看才知道，说不定边上还有些小件的，你说我们要是没进来，也就算了，现在进来了，看到有好东西，怎么样也要观光一下！况且我们进来到了这里，不深不浅，要出事情早出事情，没什么可怕的，对不对，小美女?”
说着，吴邪看了看王雨又看向胖子。
“你这放肆，也不是这个放肆法呀。”
胖子一拍了拍他的肩，小声嘱咐。
“放心，我有分寸。”
结果闷油瓶一句，跟着我，别掉队。
自己头也不回，径直就向黑暗里走去。
胖子看了大喜，背起阿宁就跟了上去。
吴邪觉得奇怪，但是闷油瓶走得很急，一时间也来不及仔细考虑，直到一边的人走过来问他。
“不去看看吗？你自己不也想知道。”
他摇头。
“但我总觉得有哪里很奇怪？”
“没事，有我在。”
吴邪一顿，转头看向那人的同时，对方的同意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也产生了依赖，总归安定下来。
跟着那人一瘸一拐地跟上。
闷油瓶快步走在前面。
砖洞从里到外都是一样的宽度，从刚才的位置到洞底根本没多少路。
很快几人就来到了那棵所谓的树的面前。
这里已经是整个砖洞的最里面了。
闷油瓶举起手电一照，几人便看到它的真面目。
那是一枝白色的巨大珊瑚，有一人多高，分成十二个技叉，呈发散状。
造型的确十分像一棵树。
整个珊瑚雕琢得很好，但是质地非常普通，并不是非常名贵的东西。
只见珊瑚种在一个巨大的瓷盆里，用卵石压着。
它的枝桠上，还挂着很多金‘色’的小铃铛。
那胖子看到的那种金光，应该就是这些铃铛反射出来的。
但是这些铃铛绝对不是黄金。
因为吴邪发现，那些铃铛的缝隙里，已经出现了铜绿，里面的材料，估计是黄铜。
外表经过镏金，才能保持现在的光泽。
闷油瓶站在那里静静看着。
胖子没看到金树，大为失望，但他还没死心。
把其他地方照了遍。
“诶，你说这珊瑚，值不值钱?”
吴邪对这个倒还有所研究。
“不是我打击你，这品质，市场价格16块一斤，就已经算不错了。”
胖子不信，又去问了一遍闷油瓶。
闷油瓶点头，这一下就彻底郁闷了。
“我还以为这次发达了，他娘的结果还是一场空。”
吴邪呵呵一笑。
“你也别泄气，我告诉你，珊瑚虽然不值钱，但是你看这上面的铃铛，这些可是好东西。”
两人在那里掰扯，完全忘记了另一人的存在，直接开始肆无忌惮。
直到那人经过树旁，走进他的视线。
背影停下站立，侧身一瞬，竟与吴邪记忆中，某个恍惚的影子重叠到一起。
他顿了顿。
只是具体一想，又好像完全没印象。
也许，之前在哪儿见过相似的人吧。
一边，闷油瓶少有的视线停留。
两人对视的一瞬，一种熟悉的感觉渐渐浮现，但那也只是熟悉。
可对于他，王雨完全没有记忆。
胖子不相信吴邪，继续说，“我看你一脸坏笑，你可别胡诌啊，这破铃铛胖爷我也倒过不少，也就千来块，你说值钱在什么地方?”
吴邪说道，“就你那点生意头脑，当然看不出来，实话和你说，具体价值我估计不出来，但是肯定比等体积的黄金值钱。你看这些铃铛上的‘花’纹，年代比明代还要早，在那个时候也算是件古董，懂我意思不？”
胖子被调侃得一楞一楞的。
当然，吴邪自己也不知道说的是不是真，但是心里看着痛快。
“其实我也看不出这些铃铛是什么来历，铃铛这东西，在古董里也算是冷门，一般最多的还是瓷器和陶器。
金属的东西会生锈，需要特殊的保存方法，这些技术只有大的博物馆能用，百姓家里，就算再有钱，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何况铃铛又是金属器里比较复杂的，有很多细小的零件，保存的很全的，就非常的珍贵。”
胖子琢磨了一会儿，依旧还是不相信，就想摘一个下来看看，闷油瓶一把抓住他。
“别动。”
胖子一只脚已经踩上了那放满卵石的盆。
转头一看闷油瓶，闷油瓶也不理他。
“还记得不记得这种铃铛，在哪里看到过？”
经这一说，吴邪立马想起了几个星期前的事情。
王雨一脸诧异地看着。
几人把之前在鲁王宫经历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那尸洞里肯定还有古怪，那积尸地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墓室，只不过不知道怎么会和汪藏海扯上关系。”
胖子之前也听过，于是纳闷。
“你们说的这些，胖爷我也知道，只是小哥你会不会看错，这战国前的东西，怎么又在这儿出现。这未免也太巧了一点。难不成，这汪藏海也是个盗墓的？”
这话一出，吴邪和闷油瓶都楞了一下。
“这样说来，倒也有这个可能。”
说着，闷油瓶想了想，淡淡扫了一眼王雨的方向。
“他早年是干什么的，谁也不知道，而且又精通风水，他要是盗墓，应该游刃有余。不过，我记得他家世比较显赫，他们家几代都是风水大家，衣食不总不会做这种下贱的工作。”
闷油瓶说起下贱来，面不改色，似乎没意识到把吴邪他们也骂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