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冒头20（2 / 2）
听着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
吴邪不由收里发酸。
果然电话对面那人就是老痒。
他真名叫什么他已经忘记了。
两人从小穿同一条裤子长大，什么事情都一起干。
有段时间好的几乎像一个人。
他家里比较穷，中专毕业后找不到工作，还到吴邪的铺子里来打过工，结果两人臭味相投，胡乱经营。
别看这人嘴巴不利索，特别会忽悠。
原本那时候，因为他在的缘故，铺子生意还算不错。
不料三年前，这小子不学好，跟着一江西老表去秦岭那边倒斗玩儿，被逮住了，那老表直接被判无期。
他靠一张嘴呼悠来呼悠去，责任一推，结果就捞了三年有期徒刑。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吴邪还想去见他。
没想到这小子死要面子，就是不肯。
后来时间长了，就这么断了联系。
没想到现在，他竟然出狱了。
两人一打开话匣子，差不多有三年的话要讲。
“诶，你晚上没事吧，哥们我为你接风。咱们去搓一顿，喝个痛快。”
老痒也正说得兴起。
“那……那感情好，老子三年没吃过大块肉，这次要吃个爽！”
事情就这样拍板了。
吴邪此时也兴奋得睡不着觉，胡乱洗了个澡，把家里收拾一番。
去约定的酒店等他，把菜单上所有的菜都点了一份。
果然傍晚时分，那小子就来了。
只是没想到他蹲了三年生牢大狱，出来竟然还肥了，脸肿得像个猪头。
两个老友见面，二话不说，先喝一通。
回忆回忆以前的生活，再看看现在，不由唏嘘。
慢慢地，等酒足饭饱，桌面上盘子底朝天，两人这才无话可说。
吴邪那时候也是酒喝多了，脑袋迷糊着就问对方。
“你实话告诉我，你当年到底倒到什么东西了？那江西老表竟然被判了个无期。”
老痒微微一顿，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吴邪并没有发现。
“不……不是我不告诉你，就算我告诉你了，你也不明白。”
吴邪就不服气。
“你拉倒吧，我现在也算小有名气。唐宋元明清，只要你能说出形状来，我就能知道是啥东西。”
“就……就你那熊样，你还唐宋元明清！”
说着说着，老痒用筷子蘸着酒，在桌子上面画了个东西。
“就就......就这，你见过这东西没？”
吴邪醉眼朦胧，看了几眼也看不清楚，只觉得那像一棵树，又像一根柱子。
“你画的这是什么？怎么技艺一点也没长进，像个棒槌！”
“还我的技艺，你……你……你就凑活着看吧！就你那……那眼神，也就只配看这种画！”
说着，吴邪又仔细看了一下。
实在没有一个很有把握的结论。
“这好像是一根流云柱，你看这几个分叉。你的意思是花纹吧，画得和树叉似的，我看不出来！”
老痒一笑，瞬间压低了声音，很是神秘地对他说，“你还别……别说，这就是树叉。我倒的那东西就是棵树，不过不是棵真树，是青铜树！你见过没？”
吴邪此时脑子重得厉害，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也想不出这青铜树是什么样子的，就问，“这东西得多重呀？你背得动吗？”
“我哪有这么蠢。”，老痒道，“我……我就带了四只陶……陶盘子，还……还有两块玉出来，是我老表非要把这青铜树搬走，说这是宝贝！结果，他娘的，这树是长在土里的。我们往下刨，刨下七八米都看不到树的底，你说怪不怪？这树不知道插到地下有多深！我估计这玩意不简单，插在那边肯定有什么用意。”
“既然没搬出来，那你怎么被逮到的？”
老痒就说，“我那老表，自从见了那东西后就神经兮兮的。等出了秦岭，本来想找个地方销脏，没想到那家伙跟疯了一样，见人就说。你也知道，过去秦岭那地方自古村盗墓就生恶痛决，风声一直很紧，我一个盘子都没有卖出去，就给办了！”
吴邪杵着头，“哦”了一声。
“那你真是背到家了，忙活这么久，你干的是外八行的买卖，跟当地人犯冲，这叫现世报应。”
谁知，老痒神秘一笑，继续又贴近吴邪耳边。
“我……我也不算是啥也没捞……捞着，你看这东西……西？”
说着，就指了指他的耳环！
.......
医院内，几个实习医生跟着查完房。
闲暇之余，一行人开始坐在那里八卦。
“诶，你们听说？”
“听说什么？”
“有个很厉害的教授要来我们这里授课，而且，会有公开课哦，不限专业，大家都可以去。”
“噢！是不是那个哈佛医学院的华人女医师？”
“没错，就是她，那可是我的超级偶像！”
话音刚落，门外的走廊上，白炽灯突然闪了一下。
几个护士还有实习医生觉得有点奇怪，其中有人打开门特意还看了一眼。
只见空旷的走廊之上，并没有异常。
“奇怪，刚才我明明看到有人的。”
终于等到了交班，回休息室坐了一会儿。
脱掉白大褂，女孩只觉得自己手臂都抬不起来了。
这几天一连串的夜班，差点没要了她的小命。
但想想再过半年，她终于可以转正了！
于是长出了一口气。
抬手拍拍自己的脸，努力打起精神。
简单活动一下酸疼的四肢，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不过时间还不算晚。
下到停车场，她的泊位每次都要走好久。
谁让离电梯最近的停车位，她永远也抢不着。
结果刚出电梯，一个蹲在入口处穿着病号服的家伙，直接吓了她一大跳！
那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完全不理她。
看了看那人身上的穿着，还有手腕上的标识，随后，她立即拨通了电话。
对方表示，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先稳住病人情绪，他们马上派人过来。
只见她观察了一会儿，见没有危险，便试探性地走到那人身边。
弯下腰，刚要说话。
对方仿佛跟回了魂一样。
一个转头，直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开始诡异地嬉笑。
“假的，都是假的，你们都是假的，嘻嘻嘻，我才是真的。”
女孩看着他，那一刻，她是真的被那个眼神给镇住了。
内心一股冰冷的寒意油然而生。
突然，一旁的电梯门一开。
几个医生护士，还有保安跑了出来。
那人顿时跟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一样，忙松开她的手，大叫着往后退。
“鬼，鬼！别过来，别过来！”
说着，一行人冲上去，一把将他按住。
场面一度很混乱。
几个同事忙跑过来关切地询问。
“没事吧？”
女孩摇了摇头。
“没事。”
等处理好手腕上的爪痕。
‘看来，今晚也是走不了了。’
女孩叹了口气，转身走出清洗室。
几个小护士在她之后，推门走入其中。
“看到没有，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哎呦，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至于吗？不过这都第几次犯病了？家属不考虑转院？”
“那家属不让啊，诶，你是不知道，上一次我值半夜的班 ，就是他半夜一下出现在我面前，一边对我笑，一边又对我说，说我是假的，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我都快吓死了。”
“哎，遇上这种事，也亏他家里的人不放弃，我听好多人说这个人是中了邪才这个样子。”“呸呸呸，你书都白读了？居然信这些。”
“真的。”，其中一个小护士说，“当然我也不信，这还是听他同病房的患者说的，好像是他家里人说，这男的去了一个死人的地方，回来之后就成这样了，而且他还把他的妻子给砍伤了，这不，那女的就在我们这院6楼躺着吗？”
“你说的这个我倒是知道，那还是不因为他总说自己媳妇儿早就在家里吃安眠药死了，现在这个是假的，于是抄起家里的菜刀就把人砍了。
这要不是脑子出了问题，谁信啊。
而且他媳妇儿还是我小学妹负责，当时那画面，别提多血腥，幸亏人是救回来了.......”
说着，几人一边打趣一边整理完手里的药物，关上门便离开了。
全然没有发现一旁，微微打开的房门。
女孩回到休息室，随手搬了条椅子来坐下。
刚准备打盹，便接了个电话，于是匆匆跑下楼，在路边打了张车就走。
停车场内，电梯旁闪烁的白炽灯下，一个人影站在那里，俯身拾起地上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拍了拍。
那是一个挂牌。
挂牌上，清晰地印着一张照片。
‘实习医生——梁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