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二次转息（12）32（2 / 2）

“那又如何！”

丹娪听他话语，短短四个字，似有万钧之力，她眼神之中充满疑惑，直直地看着他。

暮寒看着丹娪一眼，觉得自己话语太过凌厉，于是转而微微一笑，缓解了一下气氛，说道：“在下知晓上神说这一番话，并非嫌弃在下地位低微，而是担心在下对她的爱慕之意，只是一时兴起，因而染青上神担忧。”

暮寒极其郑重地行了一个礼节，说道：“在下请上神放心，我的一举一动都是深思熟虑的结果，至于黄昏之时的举动，只是想靠她更近一些。这皆由对染青上神的爱慕之意而起，并无其他不轨之心！”

丹娪看他目光坚定，已然对他的话，多相信了几分。她低头向别处看去，但是仍然掩不住满脸的落寞之意，她想起令自己魂牵梦绕之人，想到往日之事，心事重重，眼中满含热泪，她极力咬紧嘴唇，说道：“暮寒，你可知爱人已死，独留另一人伤悲，思念太深，但执念不灭，这其间是何滋味？”

暮寒听到她的话语，联想到染青一次次地死在他面前的情景，于是脱口而出说道：“这滋味……犹如置身炼狱，烈火焚身，永无终期！”

丹娪更加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妖族之人。这种情景下，她只是心中有所感触，随口一说。像这种话，她甚至没有和至交好友华叶散人说过。对一个外人说出这句话来，她深觉此话不妥，但是难以收回。不过，令她震惊的是，他竟然做了回复，并且他的回答，与她所处境遇一模一样，似是亲身经历过一般。

暮寒也察觉出她心中所惑，立即补充说道：“在下深知自己地位低微，但心慕染青上神，远远望着她之时，便是如此心情！”

丹娪看着眼前这个妖族之人不顾一切奔现染青，着实羡慕她，又想到自己的经历，心情更加低落，语气颤抖地说道：“可是……有个人分明告诉我：地位之差，便是难以逾越的鸿沟，纵是再爱，也不得不爱！”

暮寒眼睛一转，联想到之前染青告诉他关于这位灵毓元尊的旧事，想着她应该是想起那位上将，便假装不知道其中内情，顺着她的话语说道：“千人千面，更可况性情。在下不知道上神话中所指之人究竟为何人，经历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相信那人对自己心仪之人的爱慕之心，并不亚于在下。不过是有些境况，非他自己所能改变，但其情意之浓、之纯、之重，依旧令人动容，不可置疑！”

“是吗……”丹娪犹如得到救赎一般，长长舒了一口气。

暮寒看着她的样子，应该是相信了他的话语，她不会像帝尊一般，成为他和染青之间的阻碍。

丹娪整理一下心情，转瞬间又恢复成往日的神色。她立即拿着笛子抵着暮寒的脖子，用一种极其严厉的语气说道：“你别得意太早，我能看出你的计谋，而染青未能看出，并非你的计谋高超，或是她的心思不够机敏，而是她愿意相信你！若如你的话语有任何欺瞒，我定不饶你！”

暮寒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实则是警告他，于是他行了一个妖族之礼，一字一顿地说道：“在下必定谨记上神之言！”

丹娪缓缓放下手中的笛子，想到现在自己出于血脉相连的情谊，为了自己这个长姐，今日破天荒地拦住这个暮寒一探究竟。不过，总的来说，如今终究是目的已然达到。今日之举，与平日她的作风而言，算是多管闲事。至于他们日后如何境况，更不是她能左右的。想到此处，她便毫无留恋地离开这里。

暮寒微微抬起头，脸上浮现出充满难以言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