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不言不语的安慰47(1 / 2)

在看到灰原雄的死讯后,很快你就知道了夏油杰叛逃引发的重大事故是什么。

喝着巧克力牛奶的你毫无防备地拉开下一个文件袋。

你摆放在面前准备认真看,伏黑惠瞄了一眼上面的内容,就移开了脑袋,他决定给你一点空间,他站起来去洗澡了。

你还无所知地咬着吸管。

这份2007年的报告不是学生写的,非要说的话,字迹看起来像夜蛾正道,但是太潦草了。

笔尖一直不受控制地拖曳,墨水也断断续续不连贯。

很快你就抓到了关键内容:夏油杰咒杀一百一十二名村民后畏罪潜逃。后续追踪发现夏油双亲也死于他的咒灵。

你指尖颤抖着摸上这一排文字。

什么?

一百一十二个村民?

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

为什么?

双亲也不放过?

附着在上面的还有咒术界高层下的判决书和指令。

——根据咒术规定第9条,判定他为诅咒师并需将其处刑。

——通缉夏油杰,并处死刑

你睁大眼睛看着这个结果,恍惚间似雷声在耳边炸响,从头到脚被泼了一盆凉水,冻得你蜷起五趾。

难怪啊…

五条老师怎么可能和一个咒杀一百多个人的人和好如初呢…

他当时是真的想把非术师杀光呢…

还以为说说而已…

父母都不例外…

对自己的选择是有多坚定啊…

你手心溢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脊背也一阵发抖,压下心里发了疯向上激荡的波澜。

半晌,你木然地收起了那些纸张,突然觉得没什么意义了,你觉得这是个套娃。

你现在知道他叛逃的原因了,你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掉那些人。

如果真的像伏黑说的,没有什么为什么呢,他就是突然变坏了。

突然想杀掉那些人了,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吧。

毕竟你都看到了高专的夏油杰在二三年级已经有消极低迷、自我怀疑的迹象了,内心可能一直都在动摇,某个合适的契机就做出了无法挽回的事。

你完全无法责怪他,也没有办法对他的行为感到生气。

你只觉得无力,纷繁的情绪让你连埋怨他的力气都没有。

你沉默地趴在桌面上,摇晃着已经冷掉的巧克力牛奶盒,吸管被你咬得瘪瘪的。

伏黑惠从浴室出来就看到这么个生无可恋的高桥夏江,他带着热腾腾的蒸汽坐在了你面前,没有说话,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自己湿答答的头发。

一边斜着眼睛观察你的面色,一言不发。

你不想再思考烦人的问题,看到伏黑的动作,你很想转移注意力,你打起精神对他说:“我来帮你吧。”

他停下来了,头上搭着毛巾,从空隙中看到你红红的眼眶,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就是没有办法拒绝你。

你把他的沉默当成默认了,自顾自地走到他旁边,跪立在他身边,抄起那块可怜的毛巾,盖在他头上。

下一秒可怜的就是伏黑的脑袋,你完全是不管他死活地暴力揉搓他的头发,他觉得清楚地听到了头发断裂的声音。

“不…等下…诶!你…不是…”

断断续续的话冒出来,你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反驳,恶劣地□□他的脑袋,像在搓一只大狗狗。

他脑浆都快被你摇匀了,忍无可忍地抓住你搓他头发的手腕,压抑着喉间佯装的怒气说:“干什么?!疼!”

你又用没被抓住的手继续搓,见你还没有停下来到打算,他另一只手也抓住了你,把你举在他头顶的手臂往下方一拉,因为跪坐的姿势不稳固,你一下子矮身,他带着隐隐怒气的脸在你面前放大。

你往后撤,他没有要放你走的打算,维持这个呼吸相闻的姿势,紧紧盯着你的眼睛。

你的鼻尖涌入,刚刚沐浴完的水汽的味道,夹杂着伏黑自带的那种雪山般清冽的气息。

因为距离太近,你能看到的基本上只有他挺立的鼻梁和绿莹莹的瞳孔,你觉得有点危险,你讪笑着企图往后撤。

殊不知你的讪笑,在伏黑眼中被定义为讨好型甜笑,他一下子就想起在教室门口看到你微微笑着去接那瓶牛奶的情景。

他喉结微滑,他微不可见地皱眉,定定注视你的脸庞,不为所动,紧紧抓住你的手腕没有松动半分。

眼眶里汹涌的神色把你吸进属于他的漩涡。

他浓密的睫毛在你眼前扇动,你觉得有痒痒的清风拂在心脏上,心跳声清晰地传进你的大脑。

难为情,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脸红,你放弃和他对抗,干脆朝他那边倾斜,你一脑门砸他脸上。

他的脸被突然靠近的额头挤出一堆肉,不退反进的无赖姿态让他束手无策。

“你…干什么…别挤我…”他嘴巴因为挤压嘟囔着。

你轻轻笑了,任由他抓着你的手腕放在身侧,你还是抵着他没动,撑起自己的力量慢慢卸了下去,你额头加在他脸上的力量越来越大。

他的脸也给了你一个对抗的力。

你顶了一会,就不再和他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你没有动了。

你低头看着他的衣摆说:“夏油杰咒杀了一百二十名村民…我已经知道他为什么叛逃了…”

低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松开了抓住你的手,让它们垂在地板上。

他没有说话,放任你额头贴在他脸颊上。

他头发上的水珠滴进了你的衣领,顺着你的脖子落在锁骨上,冰冷的触感让你觉得不舒服。

你转了一下头,就顺势埋在他肩膀上,手收了回来但是没有抱住他,你只是侧头把自己埋进了他的颈窝里。

脸颊下隔着衣物的紧实肌肉让你觉得热烘烘的,难言的舒适。

你在衣服的褶皱中含糊不清地说道:“我知道他叛逃的原因后,我又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掉那么多人。你说为什么呢,惠…”

这是你第一次在他面前叫他“惠”,他听到了称呼的变化。

毛绒绒的脑袋蹭着他的耳朵,眼睛看到少女瘦削的肩膀因为脆弱的心情微微抬起,黑色卷发带着的幽香萦绕在他鼻尖,似有似无,他没来由地心软了,很想说点什么来安慰你,但是他说不出来。

“我不知道…”

他早就想到了,一个人改换思路可能就算一瞬间的事情,可能时机成熟就这么做了,他不知道能有什么原因,他只能理解你坚持不懈发觉真相的原因。

你用鼻子嗯了一声。

他听出来你不通畅的鼻音,害怕你掉眼泪,想把你扶起来查看,但是又想把肩膀借给你擦眼泪,矛盾下他选择了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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