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偏爱14(1 / 2)

  桑卿倚在门边小酌,瞥见严摩风驰电掣的身影,随手关紧了身后的门,指尖捻动,给整座竹屋上了一层结界。

  严摩收了佩剑,抬手拂去身上寒霜,大步朝桑卿走来。

  桑卿站着没动,抬起手腕,饮尽了杯中薄酒。

  “严摩长老深夜前来,一路辛苦。”

  他嘴上说着辛苦,但面上却无半点歉疚之意,对上严摩怒气冲冲的眼神,朝屋前空地上的石桌椅指了指。

  桌上只一壶清酒,两只酒盏,一束松枝。

  “寒舍简陋,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你深更半夜焚书传信就是为了拉我喝酒的?”严摩怒瞪着他。

  “多年未见,请你小酌一杯。”桑卿半垂着眸子,面上笑意不减,“不为过吧?”

  “哼,数九寒天的,老夫可没这个兴致!”

  “阿故已经睡下,委屈严摩长老了。”不等再严摩开口,桑卿已率先走到石桌边坐下。

  他捞起袖摆,动作优雅的将两只酒盏酌满,收手时指尖轻轻在冰冷的石桌上碰了下,仿佛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严摩突然觉得寒气逼人起来,夜风吹的骨头都疼,一时耐不住,还是凑了过来。

  他在桌边坐下,看着桑卿一脸淡然的模样,突然问:“你是不是还对当年的事心存怨恨?”

  桑卿将一只酒盏推到严摩面前:“旧事已矣,莫要重提。”

  “那你为何……”

  “晰晰燎火光,氲氲腊酒香。严摩长老,喝酒。”

  桑卿的眼睛如碧波清潭,只对视一眼,便能让人杂念荡涤。

  “唉,”严摩叹息一声,举杯将酒饮尽,“你是怪我罚了沈故。”

  “那小子生性顽劣,不服管教,你这两年不在,不知他秉性,会心软也是正常。”

  “嗯,”桑卿将酒盏撂下,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那严摩长老……以为如何?”

  “自然是要严加管教。”严摩沉吟道,“他如今还小,还能加以教导训诫,如若再大些……”

  “我走之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桑卿没接他的话,反而问道。

  严摩捏着酒盏的手一顿,眼神飘忽起来:“你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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