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18(1 / 2)

陈渔看着白笙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抬步追了上去。

“你不高兴?”陈渔问白笙。

白笙扭头看来,下意识想要否认,但却想起很早以前他答应过陈渔,有不高兴一定要告诉他。

于是他垂下眸子,点了点头。

陈渔见此,问:“为什么呢?”

白笙听着这问题,其实他自己也没想明白,但心里却是有一股无名火的,他有些不知道怎么表达,也不太想说,便摇了摇头。

“不想说吗?”陈渔说。

白笙点点头。

陈渔见此,叹了口气,但也没有强迫白笙,只是说:“那你想说的时候告诉我行不行?”

白笙顿了顿,迟缓的点头答应了。

回到家,陈渔拖着枇杷叶去煮枇杷膏了,而白笙则是坐在小院里的树荫下,看着天空飘散的云发呆。

他在想自己为什么会生气,也在想改如何跟陈渔说。

白笙撑着脸,想了许久,剖析着自己的内心和情绪,良久后,他想明白了答案。

他之所以在陈渔问出他希望他去吗这句话时生气,原因有二。

一来,是他先问的陈渔,但陈渔却没有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反而将问题又重新抛回给了他,但明明这件事情他做不了决定的,如果陈渔要去,他也没有办法。

二来,是他心底不希望陈渔去见那个姑娘的,他从听见婶子跟陈渔说那个姑娘的时候就不高兴了,但这一点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原因。

白笙觉得自己很奇怪,陈渔比他大那么多,迟早是要娶妻生子的,去认识年龄相仿的姑娘,这本就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他到底为何会心中不是滋味呢?又有什么立场去觉得不高兴?

这一点,白笙冥思苦想,却想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他仰头看着天空的云,缓缓飘动着,各色形状,心中觉得,或许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有些人不会因此而介意,而有些人就会。

比如他,就会因为陈渔要相亲而生气,他或许打心底就是个自私的人,因为自己还不会娶妻生子,就希望陈渔也不要,并且能这样一直陪着他。

但没有人会一直陪着一个人的,这句话是白笙很小的时候,他母亲告诉他的。

那时候他还小,根本不理解这话,还扯着母亲的衣角哭了许久,说不会的,认定母亲会陪着自己一辈子。

那时候的他还会说话,也还坚信,人与人的缘分是永远。

直到许久后,母亲离开,他才明白,缘分是短暂的,万物是变化的。

厨房内,陈渔正忙碌着制作枇杷膏。

枇杷膏制作并不难,只要将叶片洗干净后剪碎,放入冰糖和水,还有川贝一起熬煮至粘稠就可以。

洗枇杷叶是个大工程,因为是要吃进嘴里的东西,所以陈渔洗得很细致,他将树叶一片片从枝干上摘下来,放入水中,将每一个泥点都搓洗干净。

白笙进来的时候,他正洗完一盆树叶,准备生火熬制枇杷膏。

“厨房热,你去家里吧。”陈渔看见白笙进来,说道。

白笙摇了摇头,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把蒲扇,走到陈渔身边,伸手将陈渔额头上的汗擦去,然后给他扇起了风。

扇子摇摆起风,吹拂在陈渔身上,将他身上的暑气散去,的确很舒服。

陈渔跟白笙说:“你给自己扇就好,我不是很热。”

白笙没说话,只是将扇子换了个手,站在陈渔身侧,又扇起了风。

因为白笙站在陈渔右边,此时扇风的是白笙的右手,隔着一个身子的距离,所以他们俩都能吹到扇出来的风。

陈渔见此,不再劝白笙,笑了笑,低头熬起来枇杷膏。

熬枇杷膏火候很重要,一不注意可能就煮过了,所以陈渔将树叶和冰糖这些东西放入锅中煮后,并没有离开厨房,而是坐在一边紧盯着火。

放糖的时候,陈渔想到这几天白笙吃药时愁眉苦脸的样子,心中有些好笑,手上却是多放了几把糖。

他拉着白笙和他一起坐下,下意识的将白笙手中的扇子接过,转而变成了他给白笙扇起了风。

两人静坐着,白笙忽然想起什么一般,起身离开厨房,再回来时,手中已经拿着纸笔。

白笙拿出纸笔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有话要说了,而联想前面发生的事情,陈渔知道,白笙是要告诉他生气的理由了。

厨房没有可以写字的桌子,纸张就被陈渔垫在了自己腿上。

他对白笙说:“写吧。”

白笙看向他,然后提笔垂眸写了起来。

陈渔的大腿结实而有力,在上面写字虽然比不得书桌,但也算稳定。

但白笙不知道的是,他每每落笔,毛笔柔软的笔尖隔着纸张落到陈渔大腿的肌肤上时,都会惹得他一阵颤栗。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呢?又该如何形容?

大抵是隔靴搔痒,怎么样都不对劲,毛笔上尖尖软软的毛,合着那冰凉的墨汁,落在滚烫的皮肤上,每一笔每一画都是中折磨,让他肌肉都绷紧。

陈渔很后悔自己的草率,但他却没有办法,只能忍受。

他下腹热流涌现,那股令人羞耻的**又再次被撩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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