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21(1 / 2)

**如洪水猛兽侵袭入陈渔的大脑,控制着他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

他睁开眼,双手掐住白笙的腰,轻而易举的就将坐在自己身上的白笙托起,局势瞬间发生了扭转,陈渔翻身将本坐在自己身上的白笙压倒在了身下。

他的手肘撑在白笙的头两侧,一只腿强势的插入白笙的两腿之间,将白笙束缚于身下一个狭小的范围。

陈渔隔着夜色看着身下白笙的脸,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喘息声急促而不平稳,他的额间冒出细密的汗,因为克制而肌肉紧绷。

此刻的白笙脑子还有些懵,他睁着眼呆呆的看着身上的陈渔,感受着陈渔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自己的脸上,有些痒,白笙抬手想挠,手才刚动,就被陈渔扣住了手腕,再动弹不得。

白笙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陈渔的强势,他心中生出了几分瑟缩,自己也说不明白是为何,只是看着眼前这个躁动的,无法抵抗的,浑身充满危险气息,就仿若丛林间蠢蠢欲动野兽的陈渔,就这样害怕了起来。

被陈渔控制住的手,指尖不自觉的合拢,白笙喉结微微滚动,看着身上的陈渔,咬了咬唇。

他不知道陈渔要干什么,这种未知的恐惧,让白笙连平日里陈渔身上那股淡淡的皂角香都无法安抚他,分明在此之前,他每每闻到这个味道,他都觉得安心。

白笙觉得自己的这个吻,好似让他窥探到了那个自己不曾见过和了解的陈渔。

陈渔握着白笙手腕的手愈来愈紧,他好似将浑身的**都集结到了这儿,做着无用的宣泄。

他就这样看着身下的白笙,他们现在的姿势极其暧昧,似乎无论接下来做什么,就着这个姿势,都顺理成章。

陈渔艰难的克制着自己,他全身的血液此刻都在疯狂叫嚣着,让他恨不得将身下的白笙就这样拆骨入腹。

脑子里不是没有破罐子破摔的想法,那无数个大胆的念头,若他真随着**逐流,那么白笙在他手下,根本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体力的差距,身材的差距,让陈渔几乎可以为所欲为,但陈渔没有那样去做,他的理智告诉着他,不可以。

陈渔现在的一切反应都是因白笙的而起,但他不能将这些反应全部发泄到白笙的身上,因为他很清楚知晓,或许白笙至今,都还并不清楚那个吻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若真是因此做了些什么,白笙或许不会怪他,但对白笙来说,不公平。

对于陈渔来说,如果他和白笙注定走到那一步,那么他希望,是在白笙真正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在做什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的情况下,才去亲吻他,去做接下来顺理成章会发生的一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明不白的,连内心都还没看清楚,就凭着那股子不知者无畏的勇气,而与他发生一切。

那样太不公平了,而白笙也总归会有一天明白所有,陈渔怕他未来会后悔。

陈渔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纯良的人物,就像他现在脑海里的那些禽兽想法,就已经足以说明,他在某些方面,并不是个好人。

他与白笙之间,白笙为白纸,他为墨。

白纸不着墨,便永远是干净的,若着墨,便再也擦不去,留下的痕迹,哪怕是世间最有风骨漂亮的书法,也终究是沾染了黑。

陈渔当然可以在白纸上写字,他渴望,也愿意。但他希望落笔是在白纸清楚自己想要写上什么的时候,而不是不明不白的,就让他写下了一段未来可能不合心意的句子。

克制**的感觉并不好受,陈渔身体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烧,他汗流浃背,死死盯着身下的白笙,对上白笙那双漂亮的眸子。

他想要以牙还牙的去亲吻,而身体也的确去靠近白笙了,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陈渔却忽然停住了动作。

因为他在白笙的眸子里看到了恐惧,那种害怕戳在陈渔的心头,让他知道,他连亲吻都不可以去做。

心中的躁火被无奈取代,陈渔长叹了一口气,浑身在这瞬间似是被脱去了力气,他将头埋进了白笙的脖颈,鼻尖嗅着白笙身上淡淡的香味,终是毫无办法的笑了。

这笑声很轻,内含很复杂,有无奈,有无力,但总之,是没有办法的,就好像在问,自己到底在和白笙计较什么呢?白笙,什么也不知道啊。

白笙感受着埋在自己脖颈将的陈渔,他被禁锢住的手这会儿那力道已经松懈许多了,他轻轻一抽手就能脱离。白笙虽然不知道陈渔为什么会这样,但却下意识的想要去拍拍陈渔的背,似安抚一般。

但他的手才抬起,还未落到陈渔的背上,身上就轻了,埋在自己脖颈间的陈渔离离开,翻身下了床,一言不发的朝门外走去。

白笙见此连忙也跟了上去,他怕陈渔还是要和他分床睡。

陈渔听见他的动静,扭头过来看向他,说:“你睡。”

白笙脚步一顿,手揪着衣角,固执的摇头。

陈渔垂下眸子,终究什么也没说了,任由白笙跟着,出了门。

出门的陈渔并没有去什么地方,而是点燃了院子里的灯笼,从角落提起斧头,然后抱了一堆柴火,开始自顾自的劈起了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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