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拽天拽地拽空气13（2 / 2）
林白见我难得严肃，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很好，接下来，抓紧我，千万不要跟丢了。”
我抓着林白，慢慢的在这个空旷的广场行走。
广场的安静不对劲，因为在广场不足三百米外，就是步行街，那里人声鼎沸。
怎么可能这么安静呢？
我拉着林白，快步穿行在这片空旷的广场，明明上一秒还在广场的边缘道路，下一秒却出现在了广场中心的旗杆处。
这种变化，让一旁的林白不免有些慌张，他抬头看了一眼我，却松了口气。
我感受到他的视线，回看了他，安慰道：“放心，马上就结束了。”
听见我的话，林白抓着我的手，握的更紧了。
“走吧。”
我拉着林白，从升旗台下来，一步一步走向我视野中，最诡异的地方。
那里有一处舞台，一直摆在广场，平时那里是供别人演出用的，当然，现在也是。
几乎在一瞬间，我就想到了木偶戏。
越是接近舞台，天色越是渐晚，当我们来到舞台的面前时，夜幕降临。
“丹朱口神，吐秽除氛。舌神正伦，通命养神。罗千齿神，却邪卫真。喉神虎贲，炁神引津。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炼液，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我一只手手中掐着道印，另一只手抓着林白走上了舞台。
当我和林白踏上舞台的那一刻，光仿佛从这个世界消失，除了我们脚下的这个舞台，什么也无法看清。
我捏了一下林白的手，示意他不要紧张。
“风的精灵啊，化为锐利的锋刃，试探前方的道路吧。”
随着我的话语落下，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凝结并向着我的前方袭去。
不知怎么的，我就是感觉前方的黑暗似乎被撕裂了，但是没过一会又重新被附近的黑暗填补。
还没等我接着念咒，台上的灯光亮了，五彩斑斓的灯光挥舞着，似乎这里即将进行一场盛大的表演。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随着这声清脆的戏腔响起，周边传来一阵阵咿呀声，仿佛有什么人在回应着这句话。
“既然朋友来了，你这主人怎么不出来接客啊！”我大声回应他，声音将咿呀声盖过。
“敢问来者，谁家客？”那道声音现在倒是正常了，正常的声音倒是好听，低沉，磁性，仿佛在你耳边低语。
我也总算听清声音的来源，我的身后。
这能不低语吗？就在身后啊！
几乎在声音响起的一瞬间，我就转身并将林白扯过来。
我也看清了声音主人的模样，这不就是那个精致的人偶嘛。怎么会在我这里呢？
不对，有些不太一样，这个人偶看起来很呆板，看起来就像是批发品。
“自然是你的客！都被你引来了，怎么？不打算接客了！不行就别接客啊，人要勇于承认自己的短板。不行还硬要来，怎么？你身子骨很硬？”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人偶：“啧，好像是挺硬的，但是这不是你不接客的理由。”
我的语气及其嚣张，不知道的以为是来砸场子的。
好吧，那人偶已经觉得我是来砸场子的了，不要问我怎么从一张木头脸上看出不爽的。
问就是，他已经把绑在手腕上的匕首解下来了。
“既是客，怎上台？”木偶扫了一眼我们站着的台子。
我了然，拉着林白就下台，站在台下，看着台上的木偶，眉毛一挑：“来，请开始你的表演！”
木偶看着我，默默的收起了刀。双手向前朝下一摊，十指便出现了丝线。
“你木偶呢？只有线怎么演。”我发出灵魂质疑。
木偶不爽的瞟了我一眼，接着台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箱子。木偶右手的食指一抬，箱子就打开了。
丝线仿佛拥有了自主意识，向箱子延伸。
接着，一个三米高的人形木偶出现在了台上。
大木偶和木偶长的一模一样，但是眼神没有光采，一看便知道是一具木偶。
但是木偶不一样，他的眼睛里是有光的，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一具木偶。
“客人，可否上台一同表演！”
我翻了一个白眼：表演个鬼，不就是打架，怕你不成。刚刚还让下去现在又让上来，批发就是批发，呆板！
我把头上的八卦扯下来戴在林白头上：“拿好你的八卦，安静呆着。”
我松开林白的手，潇洒翻身上台：“来！爷今天教教你什么叫你爹。”
听见我这番嚣张的发言，木偶的嘴角上扬，一个僵硬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
随着木偶手上的动作，大木偶向我冲来。
我一边闪躲，一边快速念叨，好像晚一秒嘴巴就得被烫死：“无尽的大地，挺起你无边的胸膛，将世界切断！”
舞台上的红包鼓起来形成了一座红色的小山，挡在了我和大木偶的中间，但是我和木偶在一边。
我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美工刀，直接就冲木偶心脏捅。
木偶似乎没料到我会直接在他身上下手，目光很明显在说：你个老六，不讲武德！
木偶没有躲开，但是很可惜，我也没成功，因为美工刀实在是太短了。
我一见没成功，立马就把刀拔出来转身冲向大木偶，左手在胸前做托球姿势，右手张开上举，在额前与左手相对，旋转二圈：“自由之体，自由之灵。”
在大木偶的周身水汽开始聚集，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水泡包住了大木偶。
木偶左手轻抬，大木偶是左手便跟着抬起，接着用力一拳将水泡打碎。
再来一个水泡？明显困不住他。
不行，我感觉我的脑袋在发胀，再多来几次我绝对会当场晕倒。
木偶一边迅速后退，一边将丝线缠住匕首向我袭来。
我看着迎面而来的匕首，又看向挣脱水泡的大木偶。
我半蹲下身子躲开匕首后，双手在胸前半合，手心向上，如同托球：“以水之誓，以汝之名，以吾之身。”
话语落下，整个舞台被水雾包住，雾气沉沉，视线被阻挡。
我借助自身条件，在舞台这个铺满红布的地方行走声音可以做到几乎没有。
我可以感觉到木偶似乎在寻找我的身影，我一边向台下迅速奔跑一边烫嘴似的念道：
“比黑暗还要黑，比深夜还要深，在混沌的海上漂浮，金色的黑暗之王啊，我在这里向您请愿，我在这里向您发誓，对于阻挡在我前方，所有的愚蠢之物，集合你我之力。”
念道最后一句的时候，我已经冲到了林白的面前，我迅速将林白扯在我的身后。
如同宣判一般，淡定的念出最后一句：“赐予他们平等的毁灭。”
在我念出这一句后，不论面前的舞台，还是周围的黑暗，如同玻璃一般被敲碎。
在这些碎片中，我看到笑容肆意疯狂的木偶，也听到了他癫狂又带着喜悦的话语：“我好像发现了一个你的秘密，下一次，一定会杀了你。珀尔赛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