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1 / 2)

  那些西洋的童话是他们自幼耳熟能详的。令年立即说:“你是野兽。”

  慎年看着她,迟疑了一刻,最后什么也没提,只说:“睡觉。”感觉她很不舒服似的,在怀里动了动,他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说:“等后天再走吧。”

  令年说:“我想回去了。”

  慎年便转过头去,把油灯吹熄了。令年说热,把他推开,转过身的瞬间,眼前浮现出于太太和康年的脸。

  菩萨恕罪,我在干什么啊?令年心里喃喃,这是和我血脉相连,最亲最敬的二哥,是妈最宠爱、最引以为豪的儿子啊。

  慎年凑过来,从后面又把她抱住了,顿了顿,他说:“你不用怕,妈不会知道的。”他微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头发,亲昵而随意地说了句:“傻小妹。”

  被他时不时说傻,令年不服气了,屁股往后一撅,顶在他的胯骨上,“我哪里傻?”

  “你还不傻?”慎年把她按在自己身上,胳膊肘撑起来,凑到她耳朵眼里,轻轻吹气:“你还想要?你是不是喜欢了?”

  “不想要,不喜欢!”令年捂着耳朵拼命挪开,被子被她扯得一团乱,她突然想了起来,慌里慌张地推慎年去点灯。灯亮了,她展开被子一看,果然那红底蓝点子的洋布被面上,有点湿乎乎的,还染了几点殷红的血迹。

  葛氏把这被子当宝贝,压在箱底不舍得盖。令年又害羞又发愁,把被子团成一团,“她明天准要看见了,怎么办?”

  其实不明显,可她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真好笑。慎年替她出主意:“你不会跟她说,是你来月事了?”

  令年不肯,嫌那点血迹太刺眼,拖着被子满地打转,要把它藏起来,最后她支使他道:“这里不是有茅厕吗?你把它丢到茅厕里去。”

  慎年嗤一声笑了,拦又拦不住,索性不管她,自己回到床上去睡觉:“我看,你把它从葛氏手里买过来,抱着回上海好了。”

  令年见他没事人似的,半点不觉得害臊,又委屈了,把被子往他身上一甩,说:“我不要,给你。”

  “好啊,”慎年展开被子,看了看那点让她耿耿于怀的血迹,笑道:“我好留个纪念。”不等令年跳脚,他胳膊一伸,把她拖回来,用被子盖住两个人。他拂去她额头上微卷的刘海,把灼热的嘴唇贴在她眉心,“洋囡囡,”他像小时候那样叫她,摇曳灯光下,他眼睛深处格外的亮,“你来于家的那一天,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第40章

  令年真把被子从葛氏那里讨了来。因为她次日醒来,发现被子上除了血迹,还有些奇怪的污渍,成了他们背着人彻夜寻欢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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