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2 / 2)

  令年缓缓扣动扳机,耳边一声巨响,她被震得手臂一麻,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见野兔拖着瘸腿,钻进草丛里不见了。她吁口气,有点失望,说:“我明明瞄准了。”

  “你犹豫了。”慎年说,“眼睛会骗人,肌肉记忆和潜意识不会。”他看她一眼,“如果用□□话,不要拼命去瞄准,越自然,打得越准。”

  令年意犹未尽,“我再试一次。”

  慎年说没子弹了。她不信,扒开他的手,手里是空的,有点淡淡的火药味。她又往他口袋里去翻,慎年笑着拦住她,反手将她的手握住,往林子外走。令年不时看一眼他的侧脸,迟疑了半晌,说:“二哥,以前那个人……”她鼓起勇气,问道:“是怎么死的?”

  慎年表情没怎么变,他顿了顿,说:“他和我打赌,赌输了。”

  令年正想着心事,听前方大呼小叫的,是那个阔少带着他的随从们,貂皮马褂脱掉了,换了一身利落的短打,几个人都骑在马上,兴高采烈的,手里拎着几只野鸭子,还有刚才那只被慎年打伤腿的野兔。对方勒住了马缰,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慎年,笑道:“于兄,怎么空着手?”

  慎年竟然跟对方认识。他也叫声窦兄,将那只野兔一指,说:“被你拦路截走了。”

  “啊?”那人惊讶地笑了,“我说这个蠢东西怎么自己往我马蹄下蹿。原来我今天也做了个渔翁,坐享其成了。”按这说法,野兔是不打算还了。他相貌里混合着英气和骄气,人和车牌一样的盛气凌人。

  慎年说:野兔而已,不用客气。

  对方拱了拱手,没再客气,挽起马缰要走时,却扭过头,蕴满杀气的眼睛在慎年身上一停,笑道:“景阳冈上的老虎,我要打,你如果真打算做个本分生意人,就乖乖坐着,否则,我这一双拳头可是不认人。”撂了这么句话,他调转马头就走了,连令年看也没看一眼。

  他对令年不屑一顾,令年却因为那个嚣张的车牌,对他颇为好奇。等那些健仆豪奴疾驰而去,令年忽然说:“原来他是窦玉祥的儿子,他是叫窦筱泉吗?”

  慎年嗤道:“东北的胡子,山东的响马——拦路打劫,果然是他的看家本事。”不等令年追问,他把她手一拉,说:“走吧。”

  第57章

  打完猎,又溜了冰,室外冻得人脸通红,令年还要去滚球。慎年带令年上楼,门一推,里头被富丽的刺绣提花窗帘遮住了光线,男仆揿开灯,是间不大的弹子房。室内摆着一张乌木台子,边缘镶嵌着细密的螺钿。悬挂的绿罩顶灯下,双色弹子散在台子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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