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23(1 / 2)

不怪江枫自恋,只能说,他对自我有着相当清晰的认知,毕竟打娘胎起到此前,他几乎听过世上所有能拿来赞美容貌的溢美之词,便是庞文为首的那些人渣,羞辱他之时说什么的都有,却不得不夸他一句姿容无双。

可是现在,有个看着就没有眼疾的姑娘竟然说他丑,还被他丑到一屁股坐在地上。

只能说———姑娘,你倒是挺会另辟蹊径的。

书言言没空管江枫的心理活动,更不在意他把她当作那种,为了吸引他注意而无所不用其极的姑娘,她只是没想到「念钉」的毁容效果竟如此出类拔萃,拔萃到她现在很怕那张R卡干不过它。

【系统。】

【马上!】

主仆间的默契在这一刻空前一致。

只见人物信息表如下————

姓名:江枫

性别:男

身份:当前任务的主要人物/天下第一美男.玉郎

心理状态:中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警惕【我已然遇到今生所爱,万不能着了这姑娘的道儿】

生理状态:伤重不致死叠加「伊路米.揍敌客的一根钉」

血条

蓝条

书言言长吁一口气,事情的走向正如她所料。

说实话,那张名为「情人眼里出西施」的R卡,但凡不是用在江枫和月奴身上,那简直是鸡肋中的战斗机,谁用谁完蛋。

其副作用之强大,比上一周目的「桃花眼」还要恐怖。

「情人眼里出西施」

使用说明:两个本该相爱的人,为何要因为诸多误会争吵不休?用上情人眼,命定之人的目光将永远只有彼此最美的模样。

时效时长:一炷香

后遗症:使用者与中招者在时效过后依旧保持恋爱脑状态【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何时摆脱恋爱脑状态全看自身体质,所以要慎用哦~)

警告:此卡不可作用在本该是世仇的二者身上,否则该卡承不住两人之间的恩怨值,将会黑化为「淬毒之眼」【恨毒世间有情人!】

书言言看到这卡时只觉得这玩意儿相当极端,不是命定就是世仇。

若她一开始是把这张卡用在江枫身上,而江枫一眼看到的不是月奴而是邀月.......嗬!

书言言倒抽一口凉气,直摇头————不敢想不敢想,真要是那样,那她基本可以找个悬崖跳一下,直接启动第三周目了。

这厢的进展可谓相当之顺利,至于另一厢么........

一个月奴已然教庞文为首的那班人心生忌惮,后来又加上一个天奴,他们更是萌生退意了。

庞文心有不甘,出言试探道,“从未听闻移花宫同玉郎江枫有旧,姑娘们若只是途经此地被我等阻了去路,我等自会让路。”

————只是......要把江枫留给他们才好。

这是庞文的未竟之语,天奴和月奴心领神会。

月奴朝着江枫的方向微微侧首,嘴角噙着甜美的笑容,一开口依旧是那股柔情婉转的语调,说着的却是不容置辩的话,“这路尔等自是要让的,而这人......你们也别想了。”

这话落地,那帮人里有个‘白目鱼’就说话了。

他张口就是吆五喝六的讨嫌德行儿,狂妄得就跟天老大他老二一样,“臭娘们儿,予你移花宫两分薄面,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若非看在邀月怜星的份上,区区宫婢———”

话音未落,只见一条白练若蛟龙游走,竟是精准无误地穿过人群,捆出了那个出言不逊的家伙,而白练的主人,正是他口称区区宫婢的月奴。

那家伙声儿有多大,胆子就有多小,自以为隐在人中就可以大放厥词,不想被抓出来的那刻却是抖如筛糠,鬼哭神嚎。

月奴目光微冷,轻笑着说道,“还以为嘴巴那么硬的家伙儿,骨头也该是硬的,没成想......这般不成气候。”

那人跪在地上自掌嘴巴,“是小的嘴臭,不知天高地厚,还请仙子饶命。”

月奴是个不肯轻易杀人的,也懒得跟这种人计较,既然他还知道讨饶,她便饶他一回也无妨。

“罢了。”

简简单单两个字,她说完就欲收回白练。

不料天奴在她身侧却是一把拽过那条白练,恨铁不成钢地破口大骂,“罢什么罢!你自个儿没脾气就算了,少堕了移花宫的威名。他们若是传将出去,只会说我们移花宫人善好欺!”

她这话出口,被捆的那人便知不妙,当即就挣扎着想撕开白练。

天奴眼底一寒,都没正眼去看,扬手就隔空扇过去两巴掌,直接打落他一嘴牙。

“不过宵小之辈,妄争口舌之利,还敢直呼二位宫主的名讳,你的舌头就别要了罢。”

话音将落之际,她缩地成寸,眨眼间就来到那人身前。

不等他开口求饶,她一指如风径直点向他喉咙,迫得他不得不吐出长舌,紧接着她运劲反掌强行合上他下巴,让他自己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一截断舌就那样‘嗒’一声掉落在地,滚了尘沙和土砾,就好似一块新鲜的枣泥糕,被撒上了一层不均匀的黄豆粉末。

那人捂着嘴巴倒在地上,痛得是呜呜直叫,而鲜红的血则不断从他指缝中涌出,好似不会停歇。

天奴这手下马威简直立竿见影,庞文一行个个吓得面如土色,头也不回地就跑了,速度之快,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庞文作为埋伏江枫的始作俑者和集结者,此时再不甘愿也只得放弃,临走前还朝江枫的方向瞪了一下————算你走运!

天奴抱着胳膊,冷眼看着人离去,心下只觉得索然无味,“土鸡瓦狗,就这也敢在绣玉谷的地界儿放肆。”

说着她目光下落,看向那个没了舌头的人,寒声威胁道,“怎么?留你一命还在这儿恋恋不舍吗?再不滚,把命也留下吧。”

那人分明疼得死去活来,闻言却是敢怒不敢言,挣扎着起身,连滚带爬地跑了。

月奴见状,一言难尽地看向天奴,“你这般倒真没堕了移花宫的威名,怕只怕.....不久之后,移花宫的赫赫威名会变成可止小儿夜啼的凶名,比之恶人谷都不遑多让了。”

天奴:“........”

天奴静默了一瞬,自我怀疑道,“我刚才......很凶.....很恶么?”

月奴抿了抿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天奴后知后觉地‘嘶’了一声,却是强自道,“那,那又如何?我谅他们也不敢去外头说三道四。”

况且,她做都做了,还能咋滴。

“哦,是么?”

月奴不置可否地应了声儿,回身之际还拍了拍天奴的胳膊,好似宽慰道,“......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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