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借宿 争吵17（2 / 2）

马文才更气祝英楼不站在自己这边：“什么叫我无理取闹，不是他先藏藏躱躱地隐瞒名字。正经人家哪会这样隐姓埋名。”

老先生却淡定地笑着，也不生气：“名字只是一个代号，我说叫无名，便可以是无名。这有何不可。又何为真，何为假呢？”

祝英楼是赞同这番话的，名字，一个符号而已：“先生说的是。是我好友冒犯先生了，我代替他向您道歉。”

老先生：“道歉就不必了。不过我白日里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你们俩一看就不是一路子人。”

祝英楼欲言又止。老先生紧接着指着右前方开口道：“那里有两间空屋，你们俩可以在此住下。我另外有事，先行一步。”说完，拿起琴，准备离开亭子。

祝英楼道谢：“多谢老先生。”

马文才挣扎开祝英楼，生气：“跟他道什么谢。”

祝英楼被马文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举动也是搞得火大，加大了说话的声音：“老先生提供地方给我们借住，我道个谢怎么了。你马大公子不想住，可以就此离开，我们分头找人。反正夫子也没有要求说我们不能分开寻人。”

马文才怒火冲天：“好啊，祝英楼，你是不是一开始就不想和我一起出来。现在是把实话说出来了，是吧！说什么朋友，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祝英楼被马文才的一番指责也开始口不择言：“对！我才不想跟你一起出门。再说，我把你当朋友，你呢，整天摆着张冷脸，我是前世欠了你的吗？”

“好啊，祝英楼，你终于说出真话了。那我们就此分开！”马文才说着转头就离去，骑上马，跑出院子，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祝英楼此时也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开始懊恼，果然，气昏了，不理智的情况下是什么话都会说出口的。想追马文才，但已经见不到他人影了。算了，回书院再说吧。祝英楼在心里对自己说。

“不去追吗？”一旁原本准备离去的老先生没想到还看了一出友情破裂的好戏。

祝英楼抬眼：“不追了，他总得回书院。”

老先生说着责怪自己的话语，但神情完全不觉得是自己错了：“也怪我多嘴，搞成现在这幅局面。”

祝英楼：“不怪老先生，这本来就是事实。”马文才性格中的偏执程度之深是让祝英楼万万没有料到的。

听到这里，老先生仔细地看着祝英楼的神色，说道：“小兄弟，你是个明事理的人。那你应该也知晓，每个人性格的形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想要改变，很难。更何况看你同窗的作态，想要改变，更是难啊！试图去改变，你只会变得更累。”

说完就跨步离开了。留下祝英楼一人站在那发愣。

祝英楼想到，自己一开始接近马文才的确是抱着目的的，想要跟他交好，以便于进一步撮合他和祝英台。可如今看来，马文才跟祝英台的交集很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其实，马文才的性格根本不适合祝英台。祝英台是个很执拗的人，碰上马文才的偏执，只会是两败俱伤。

祝英楼回想着自己对马文才说的话，这真的是自己内心的想法吗？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虽然马文才有时候的做法自己不认同，但他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的。

哎，天色都晚了，不知道他一个人跑出去，现在怎么样了。祝英楼开始担心起马文才。

而另一边，马文才策马而去后，先是漫无目的地骑马跑着，最后来到了一处荒废的亭子，停了下来。

此时的天色已经昏暗。

马文才的情绪很不对劲，独自一人自言自语：“你竟然承认了，承认我不配做你的朋友。我马文才会不配？”

“你为什么要承认，为什么要欺骗我！”马文才嘶哑地喊着，还用手使劲地砸凉亭的柱子，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一连说了四五个为什么，转身将亭子里的石桌掀倒在地，下一秒无助地蹲下，“爹，我已经尽力了，我当真尽力了，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不好。为什么，孩儿当真会输给一个梁山伯吗？为什么不把我当朋友。”

“为什么宁可跟梁山伯做朋友，也不愿意做我的朋友。为什么！”

一声又一声的嘶吼声回荡在山间，在漆黑的夜幕下，显得更为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