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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给这样的妖怪,他心里真的憋屈的慌。

大天狗却没把茨木的话放在心里,而是手下一边温柔地摩挲着海螺圆润光滑的边角,一边慢条斯理地缓声道:“你不懂,如果我那样做,可能会吓到琼琅,这样她……”

“少放屁!”茨木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神色嫌弃地说道,“别给自己的懦弱找借口,你又不是琼琅,你怎么知道她会怎么做?”

“你是害怕她拒绝你,对吧?”

大天狗抿紧嘴唇,紧盯着海螺没有说话。

“害怕就直说,别给自己找那么多理由。”茨木抱起双臂,冷哼了一声,“你不是亲口说要永远追随琼琅一辈子吗?怎么,难道如果你被拒绝了一次就会放弃吗?”

“这样看来的话,你的承诺也不怎么坚定嘛。”

听到这话,大天狗的脸色微沉了下来,冷声道:“你闲着没事非要来找我的不痛快吗?”

茨木说他怂也好,胆小懦弱也好,他都无所谓,但若是怀疑他对琼琅的感情和真心就不行了。

“我不否认,总之看到你不痛快,我就痛快了。”茨木金黄的眼眸斜斜一瞥,嘴中吐出一句句挑衅的话语,“酒吞平常叫你‘傻狗’不是白叫的,你若真想追随她一辈子,又怎么可能因为被拒绝几次就放弃。”

“你是不是想看我被她拒绝才开心?”大天狗仍旧不为所动,只是摩挲海螺的动作停了下来,整个人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背对着茨木。

闻言,茨木顿时气的鼻子都歪了,“你自诩将琼琅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我却觉得她在情爱的事情上腼腆被动,你不捅破这层窗户纸的话……算了,懒得和你说这么多。”

见大天狗一直是这种反应,茨木也自觉没劲,不想再和他多说了。

他尤其见不得大天狗这幅摸样,在听到酒吞要为琼琅找伴侣的时候明明紧张害怕的要死,等知道琼琅拒绝此事后,他顿时又安于现状喜滋滋地偷着乐。连骂都骂不动,简直怂的一批,让他想出手狠狠打一顿。

茨木坚定的认为,如果他不主动迈出这一步,琼琅将来迟早会跟着其他妖怪跑了,到时候大天狗连哭都来不及。

不过他和这只蠢狗讲这么多干嘛呢,输给其他的妖怪怎么也比败给这种胆小的妖怪强不是吗?

茨木走后,大天狗一个人默默地坐在枫树下待了很久,即便茨木最后的话没有说完,他也懂得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如果不捅破这层窗户纸的话,他永远都没有机会。

茨木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妖怪,星熊童子的话语虽然欠揍,但也和茨木是同一个意思。

这些话语开始在大天狗心中搅起万丈波澜,他下意识地将胳膊撑在双膝,用手紧握着海螺靠在额头上,闭上眼睛仔细地听海螺内传来的飘渺歌声。

自从在琼琅手中得到这个回音海螺以后,他就一直悄悄地珍藏在身边,不管去哪里都要带着。

每一个寂静的夜晚,他都会听着海螺的歌声悠然入睡,不管他心中再如何烦躁,只要听到琼琅所唱的海之谣,心中就会一片宁静。

只是,这一次海螺中的歌声怎么也无法让他平静下来。

熟悉的歌声钻入耳中,又令琼琅的音容样貌情不自禁地浮现在脑海里,让他本就波澜四漾的心变得更加心烦意乱。

大天狗深吸一口气,神情复杂地睁开眼睛,将回音海螺藏进了怀中。

指尖触摸到一个纸张模样的东西,他心下一动,将怀中那张信纸拿了出来。

这是琼琅这回来大江山之后给他送去的信,自从拿到信以后他便小心翼翼地将对方的亲笔字迹珍藏了起来。

信纸的下方落着“勿念”两个字,大天狗神情莫名,指尖在上面停留了片刻也不曾挪开。

勿念勿念,叫他如何能不思念。

以前不曾有过这种念头,如今才知情爱是怎样一种折磨心灵的东西,怪不得总是有数不尽的人类和妖怪为它而折腰缠绵,此间滋味令他也无法幸免。

失神间,他无意识地将信纸折折迭迭,挽做一朵精致的纸花。

琼琅从后山回到庭院中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那人静静地坐在石头上,淡金色的头发在秋阳的照耀下散发着温暖的淡光,连带着他白净的侧脸都散发着一层朦胧的微光,分外夺人眼目。

只是大天狗好像专注地在摆弄着什么东西,后方枫树上偏偏红枫落下散在他衣摆上也未能引起他丝毫注意。

琼琅忍不住微微一笑,大天狗这个样子令她忍不住想起上辈子童话故事中所描写过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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