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5（2 / 2）

有一个年长的男生跑到高楼头那边去，他跑到小溪后，略有些气喘的向高老头说：“小高……”他指着他家说：“你爹，你爹死了。”高老头不敢相信，但心中还有些……他又说：“你快回去。”

高老头预感不料，拔腿就跑。一开始还踉跄了一下。

他跑回家，门口站了两拨人。有一拨人他没有见过。他穿过人群，其他人见他便让出一条路。高老头一眼便看见了他爹坐在地上。靠在一捆柴上，胸前有一个尖尖的东西。他踉踉跄跄的走上前，蹲下。

他不敢相信。把手轻放在他的肩上，轻轻摇了一下。没有反应，没有任何反应。只有一阵风掠过，他的头发才微微飘起。

高老头立马抱住他爹，痛哭大喊：“爹！”

高老头把他爹抱了出来，放在一旁。鲜血前后都有。

那群人中，那个瘦小的女人走到他面前，歉意的说：“那个，实在是抱歉，我们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是你们杀了我爹。”

“是你爹自己撞上去的，关我们什么事。”一个男人毫不在意的说。

听此言，村里面的人又说了起来。这让那群人的处境很难堪。

难堪之际，那两个小男孩从那群人的后面跑了过来，撞到了一个肥大的人的腿上。他们倒在地上，勉强撑着身体站起来。那个肥大的人转过身。他面部柔和，但眉毛粗大，排成一行，眼睛较小，只能看到中间那个黑色的珠子。

两个男孩儿看到他后，像是看见了猛兽，晕倒在地。那肥大的男人一惊，蹲下去摇了他们两个，“醒醒，醒醒。”他们没有反应。

他把手指放在其中一个男生的鼻子下，没有呼吸。他慌张的坐在了地上，害怕的叫出了声。脸色苍白，在阳光下更显苍白了，像是患了白血病。其他人闻声看过去。他惶恐的坐在地上，看着两个躺在地上的小男孩儿。

阳光照在两个小男孩儿的脸上，莫名的有一种安详。

那群人也慌了，怎么就发生这样的事呢？

村里边的人看着他们，纷纷说：“那好像是王婶儿家的孩子。”

王婶儿从县城里回来，便看到乌泱泱的一群人。

王婶儿走到那边，便看到了她的两个孩子。她以为他们是在睡觉，可上前，他们早已没了生息。王婶儿立马跪在了地上，抱住两个孩子，哭出了声。而其他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纹丝不动。

一会儿，王婶儿哭着说：“谁？是谁？”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王婶儿注意到那个肥大的人，看了他一会儿，说：“你……”

那肥大的人立马站起来，跑了，边跑边说：“不是我！不是我！”

最后那群人离开了石村。

夜晚，王婶儿把两个孩子放在床边，另一边的高老头也是。

他们都在说：“节哀顺变。”

那夜之后，王婶儿就疯了。

她一看到同她的两个孩子年龄相仿的，都会上前说：“孩子，孩子，你快回来。”

这时候，其他人则会看怪物的眼神把自家孩子带走。

石村里边的女人有时聚在一块儿说：“王婶儿也怪可怜的，年轻时就看错了人，她丈夫又跑了，现在连孩子也没了，可不得这样。”

高老头他爹死后，他家也衰败了。

过了两天，有人问，那个被猪杀的孩子。

他们猜他肯定上山去了。去了山上也只找到了他的鞋子。有人说：“应该是被猪弄死了。”

之后，高老头，孙妈一些人搬出了石村。

他们认为这地方不吉利。当初有人问我们去哪儿时？有位连长的爷爷说：“翻了这山，便有一空旷的地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