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茶馆4（1 / 2）

风吹过楼前的绿色的轻纱，微微飘了起来，微微覆在刻着翠微楼三个字的木板上，又缓缓飘了回去。

夏露侧着头，望着这栋楼看了半会儿，随后微微转了过来，不知想到了什么笑道，

“走吧，我们进去。”

林塘点点头，和他一起走了进去。

就在他们的脚刚踏入翠微楼大门时，林塘却突然听到夏露开口问，

“为什么会选在这里？”

林塘一愣，说到，

“不知道，当时路过时觉得这里亲切，边走了进去，这位老板娘也很热情，听我没事干，就让我去后面给她除草。”

夏露微微点头，突然又撇过头去，林塘看到他肩膀耸动了起来，林塘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把他的脸转过来一看，却看见夏露用手捂着嘴笑了起来。

林塘：“……”

林塘突然就不想管他了，松开手，朝前继续走了过去。

“诶诶诶，林塘兄你别生气嘛，不过……你拿什么除草啊？难不成是你那把剑？”

林塘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而夏露却走得有些急，差点撞上。

林塘微微一笑，似是毫不在意地说，

“我的确是拿我的剑除草的，你有意见？”

夏露微微一愣，

“没意见，就是拿你那把剑除草你不会觉得太违和了吗？”

“我的剑我想如何使它，就如何使它。”

林塘和夏露离的有些近，林塘就盯着夏露那双幻化出来的眼睛，却最终只能看见漆黑的潭水倒影不出任何东西。

“好了，林塘兄，该拿你那把剑去除草了。”

夏露抬手把林塘转了回去，把他推着往前走。

林塘一开始并不是在一开始就在南桥醒来的，甚至不是在楹州，是在一个叫作白川的地方，那里距离这里还是较远的。

那里有一条江，一直奔流，据说曾经有人试图走到这条江的尽头，因为除了源头和途中没有人看见过，而且出了白川就看不到这条江了，就好像江的尽头并不存在但江水却消失了。

人们从源头开始慢慢往下走，走到中途却会因为各种原因停下或返回，或者是晕倒，亦或是重病，就好像有什么类似门的东西把人们拒之门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久而久之，人间便传说，这条江越往下流便是去到了鬼蜮，而那扇门便是阻止人们去往那里的。

渐渐地也不会有谁再执着于寻找江的尽头，没人会想接近鬼蜮，原本住在附近的百姓也都搬到了其他地方，所以白川看起来地方大，居住的百姓缺少，而且大多都还是在白川边缘，而那条江附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变得越来越荒凉了。

林塘当时睁眼便是看到的这幅景象。

四周黄沙漫天，枯树一丛一丛一直漫到天边，而他面前的江水缓缓向前。

人们都说这条江水通往鬼蜮，而寻常人是看不见的，但是林塘却看到江水的另一边一直流往地下，而那半边的水是黑色的。

白水外边荒凉一片，而黑水通往的鬼蜮他却看到了红花树成片，树上挂满了红纱。

林塘下意识往前一走，却被一束光照得刺眼，猛地闭上眼往后退了几步，亮光又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变得温柔，像是月光。

但是白天怎么会有月光呢？

林塘把眼睛睁开，而那如月光般的光芒便消失了，眼前的鬼蜮入口也随之消失。

林塘往腰间一摸，却摸不着剑，他环顾四周，在地上看到了他的剑，林塘抬手拿起风落，瞥见了剑尖的血迹，也看见了剑身映照出他的身上，满身黑雾，全是执念。

去除执念有许多方法，特别是像他这样曾经的仙，找到源头慢慢解开也好，强行去除也好。

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林塘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看到这些黑雾却是没由头地难过，他不知道这些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在他仅剩的记忆里都是些残破不堪的东西。

他只是从袖中掏出来一张布，把剑尖的血给擦去了，把剑收入鞘中。他微皱着眉，走到江边，把那张沾了不知道谁的血迹的布放入了江水中，看着那块布随着明显是做的幻象的白水，一直往前流。

林塘回头时，把那些黑雾全部封进了自己的身体里，这些不能急着解，这些世人无比厌恶的东西可能却是他和过去唯一的牵连了。

夏露正把林塘往楼梯后面的后院入口推去，一个声音却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