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晴空撑伞散瘟癀-242(2 / 2)

"我这腿是遗传的,家里隐性dna有问题,给我天生骨头没生对地方,有时候一走咳咳咳,就钻心的疼啊~哦,不但如此,咳咳,还有,血友病啊...就是那个,受一点伤就止不住血的,基因病.只能咳咳咳,每周来这里三天,打针,打凝血因子..."

"天...我算是知道为啥你的病号服颜色浅了...你老穿,他们就直接送你了..."

"嘿,哥们,你咳咳真不愧是警察啊,推理能力我是佩服.我啊,咳咳,有时候躺在病床上,就爱看那些悬疑推理破案的书.一直都很羡慕你们的啊咳咳."

"唉,羡慕啥,我们可能,都没有老了躺在病床上有人照顾的安稳日子...可能哪天,也会牺牲吧.哥们,看开点,咱身子不行,意志,可得坚强.比起别人,你啊,你就比,哪怕比我,都要坚强的多呢."

"咳咳,嘿,高抬了.唉,我这,也好吧...也有不如我的人呢.还想当个医生造福他们呢...不过咳咳咳,我啊,可能也没机会了啊."说着,少年苦笑一声,转头自腰间掏出一个绿剑薄荷糖的小铁盒,费力的打开,倒出两颗蓝白相间的硬质糖果.就像他们两个人,此刻身上,病号服的,蓝白配色.

少年抬了抬手,示意白鉴"要不要也来一颗?",白鉴也不好推脱,心想着"这样辛苦的小伙子,一定朋友很少吧...他愿意给我糖,一定是希望能有我这个朋友陪他说说话...唉,平时一定很少有人陪他聊天吧?等我病好了,我一定常来看望他,再让吴量跟他聊聊天,开导一下他..."手上,也颤巍巍的伸出刚刚伤势痊愈的左手,接住了来自这名陌生的,重病缠身的少年的好意.

少年也是看着白鉴接过了自己递上的善意,眯眼一笑,接着,就瞪大了那双血丝清晰可见的双眼.因为他看到白鉴,是压根嚼都不带嚼的,囫囵一口,便将糖果整个咽了下去.

"啊...???哥们,吃糖,好像是含着,或者嚼碎了吃吧..?"

白鉴则是尴尬一笑,表明了自己的奇怪习惯"小时候,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糖这东西我知道稀罕,能看见的时候肯定是过节的日子.我又舍不得吃,又怕吃的慢,谁跟我抢,我就.一直是不舍得品,又想吃的快...就养成了这个赶紧往肚子里一咽的...吃法...抱歉哥们,可能,有点可惜你的好意了."

少年愣住了半秒,随即,他看了一眼正尴尬的挠头的白鉴,默不作声的...!!!!

他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毫不拖泥带水的"嗖"地拔下了插在手背的吊针,不顾及药液的飞溅,和自己手背渗出的颗颗血珠.他,只是依旧保持着他那干涸空洞的眼神,自手边,吊针架边,抽出了一把硕大的黑色雨伞.将那把大黑伞当作拐杖,一步一顿的拄着它,静静地,将自己整个身形,如初遇朝阳的寒露一般,融进了身后走廊内由于到了饭点而逐渐变多的病患群内....当然,他也给白鉴最后,不带任何感情的,撂下了一句这样冷冰冰的话

"白鉴,你真容易中招啊.不过,托你这"囫囵吞枣"怪癖的福,现在,你吃的东西,还能给你差不多...咳咳,两分钟可以活吧.你整理一下衣着,发型,体面点走吧.咳咳,我的毒发之后,你会缓慢的,痛苦的,死.至于到时候死相好看与否,希望,你抓紧时间吧..."

这番话,让刚刚以为自己交到了那么一个称得上是朋友的,认为自己是不是就拥有了这么一段短暂友情的白鉴,彻底,如坠冰窟.白鉴,自脊椎向下,一道彻骨的寒意,便这样贯通了他重伤初愈的身体.

"不行,来不及害怕了,想想,这时候,我是直接咽下了他给的东西,他截教成员的身份是铁了跑不了了,那么,现在就得想想怎么活下去,怎么...吐出来!有办法了!"

思想,便在这不足8秒的生死时刻,迸发.白鉴,赶在冷汗还未来得及冒出之时,他那绝强之战斗智商,便于必死无疑的绝地之中,将他,挽救了!

白鉴,猛地抬起右臂,死死攥拳发力,紧接着便狠狠轰进了自己刻意不去绷紧肌肉股起力量防护的小腹!他,顺势击发的这一记"白鉴自己的拳",蕴含着炎黄国术中名为"扭力"的独到发力技巧的一拳,便让自己的身躯伤上加伤!但是,白鉴真的有这么愚蠢吗?不!他这样做,便是要将自己的这股力量,去"灌注"进自己的,胃!白鉴知道,自己这时候希望依靠扣嗓子眼之类的方式已再难取得什么进展了,这时候最快的方式,要是不知道对咽喉施加什么作用力的方式无法取得成效后自己只能面临死亡的情况下,最优解,就是一拳!这样的一拳!狠狠的,毫无保留的将自己击打至呕吐!

"哇!"一声,白鉴便连同吴量之前不久熬好的白米粥,连带着那颗"恐怖"夹心,"罪恶"为糖衣包装着的毒物,呕在面前洁白的瓷砖上.这一举动,不光是往来的病患与护士,就连给他糖的家伙,也不由得转头向着白鉴看去."唬!唬!你,你,你是,截教的,什么人?谁派你来的?说,我,我杀了你,现在,马上!"喘着粗气,白鉴,也问出了,他心中最大的困惑.

瘦削的少年怔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那副,漠视一切生命的感觉,那种麻木空洞的,感觉."厉害啊,白鉴,没想到咳咳咳,你自救的速度大大超出我的预料啊.你,有资格当我的对手.听好,接下来,不准插嘴,否则我就杀死在场的任何一个,咳咳,或者几个病患."

趁着周围人的注意力都被白鉴的呕吐吸引,少年,便这样不大声的,冷冷的撂下狠话.白鉴也只能以由于刚刚的呕吐和愤怒而成,那眼角依旧残留着生理泪水,血丝密布的双眼死死瞪着对方,却又顾虑到群众的安危从而只能咬咬牙狠狠点头,表示"随你的便吧,x你吗的".

"我是,截教的,瘟癀大天尊.你,我给你三天,我的行为足矣说明,我不是一个咳咳咳,武斗派.我不会向他们一样讲什么规矩,道义.我只会以这样阴狠的方式咳咳,杀你.为了这件事我可以无所不做.老样子,你叫多一个帮手,外援,我就,杀一个路人.三天,我给你咳咳三天,中贸广场,见我.你死,或者,我活."说罢,便不管由于伤势在身挣扎着想爬起却因刚刚的痛苦而难以立刻追击的白鉴,以完全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自大的背对白鉴的姿态,缓缓,隐匿于人群.

他最后的一句话,却是这样的...

"至于我的方式,我的阴险,我的,"毒",你就自己去猜吧.你看你到时候怎么死吧.别问为什么,我只是咳咳,觉得,你这种东西,最,不配,成为这个,咳咳,运主.你,只配,死."说完,便在不足10秒之内,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今天的一切,其实,无事发生.仅有跪地的白鉴,和那颗浸泡在胃液内"滋滋"作响的"薄荷糖",才是这一切的,见证.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