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窃国者,非人也,神也74(2 / 2)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维持原定计划的,再继续问问吧.兴许,今天,自己手下,最好,最好,能够再少去几桩杀业吧...

东瀛志士眼中的教主,周围空无一物之处,教主,就这样身披焰云雷火的再次显现.只不过这一次,人们眼中的教主,却说着,更加邪门的东西.

"你们真道如此容易便能察觉到老子的真身所在了!?告诉你们!我可是混元大罗金仙!就老子的修为,早就到了那他吗的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无上道境!你们这些凡人喜欢找我是吧?!好!老子让你们好好找找~嘿嘿嘿嘿!一气~!化三清!"

说着.众人面前的教主,伸出自己那双依旧滴答着鲜血的双手,一左一右的狠狠拍在了自己那张带着星点血痕的白面上.接着一边狞笑着,一边,开始狠狠向着两边掰扯着自己的面具.随着五条血痕在面具上被歪歪扭扭的拖行而出,他!他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上,凌空而立的,将自己撕开为了一左一右两半!这两个半边教主,却没有一滴血流出.即使是纵向的撕裂切面,其中,依然是那团翻涌的墨色液体.接着,他一边笑,那些东西一边渗出,膨胀,直到,将各自缺失的半身依靠这东西补充完整.一半白面,一半漆黑的两个教主,便一生二的出现在了东瀛大众面前.半身为道者袍服,半身,则是无形的,暗.无定形的东西在腔外蠕动爬行,构结起了堪堪具有外形的人像.而这同样悬于空中的教主,竟然开始!面面相觑的对话起来!

讥讽,嘲弄,狰狞,可憎.他们就这样看着另一半的自己,嬉笑的谈论着下一步该干点什么好.

"嘿~!就算是障眼法又如何了?现在我可要一起出手来杀你们了!"

"对呀对呀!哎!那个我,你准备怎样下手了?"

"你看他们那被吓得说不上话的怂蛋样儿,喂,要不?我就负责左半边了那些了?"

"行啊~!反正横竖都是自己人~咱俩谁干啥没区别的.那,下一招,就一起吧!"

一个教主,脑后有着那团光相,另一个,则是背负着三昧真火.看上去,就连神通,也被他俩分配的得当了.

接着,这两个教主,就一左一右的冲向下方的人群中,开始他们各自的工作去了.

"先试试逐个击破再说!"说着,其中一个手持自制抢支的家伙,已经向着有着焰云的教主开出一枪.不过,子弹,是碰不到他的...

"不行!万一这两个都是本体呢!一左一右的分散!每个人集火其中一个!"

甚至,有些志士,已经冲上前与另一个脑后拥有光相的教主短兵相接.身为右半身分裂来的教主,自然也是掌握着自己的宝剑.他也一边大笑着,一边挥剑而上.而另一边的教主,则是一直在手里掐诀口中念咒的催动自己的法宝们将杀戮与死亡泼洒进人群当中...

而,身处于战场中央,已经向着身边散开的包围圈内的教主,终于,是站起了身.他看了看四周,那些与自己眼中,什么都不存在的空气中,与虚空中他们认为出现在自己眼中的"自己",不,是两个"自己"殊死相搏的家伙们,看着对着空气大吼,开抢,射击,与树木拼刀,在沙滩上躲避着树荫下洒下的斑驳阳光的家伙.他,只是轻轻的苦笑了一声.

"吗的...真是,把人当傻子耍了啊...哈!"

"那就,时不时的给他们一个以虚化实的惊喜的,来找找谁愿意生存吧."

炎黄,战国时期,有过一名名为孟轲的圣贤,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死亦我所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如使人之所欲莫甚于生,则凡可以得生者何不用也?使人之所恶莫甚于死者,则凡可以辟患者何不为也?由是则生而有不用也,由是则可以辟患而有不为也。是故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恶有甚于死者。非独贤者有是心也,人皆有之,贤者能勿丧耳。

"我就看看,他们,谁选大义,谁选,苟得吧..."

"你呢?你后不后悔了?"说着,自葫芦中,倾倒而下的一把黑砂,便劈面向着面前的少女撒去."化血神砂,究极蛋白质杀手,你还有10秒做出回答."

即使,□□,已经在接触黑色砂状颗粒时,整张脸,都"滋滋~"作响的冒出一股夹带着恶臭的青烟.即使,皮肉开始粘连,融化,即使,骨头与筋络,渐渐暴露.可是,她的口中,却还是吐露着"无!无!!!!无啊啊啊啊啊!!!!我无悔啊!!!!"

没有再理会渐渐跪倒的姑娘,教主,强压怒意的走向了他的下一个目标.

"她的下场看见没有?!你要是想活就说一句后悔给我听,接下来只用扭过头去,别回头的,逃离这里就好,你会选..."话音未落,一刀,贯穿教主右胸的一刀,便给了他回答.

看着对方那对"血贯瞳仁"的双目.感受着少年心中极致的苦,痛,怨,怒.教主,已经被气到身形微微颤抖..."好,好.有骨气!那你就下去陪你的朋友战友吧!"接着,伸手,一把掐住了少年的面颊.接着,便将自己的葫芦嘴,狠狠的怼进了少年的咽喉...

那可谓是:"砂沾袍服身为血,化作津津遍地红。"啊...

已经,不知是第几个了,葫芦,也已经空了,可是,这些人口中的答案,却,没有一个,是自己满意的"正确答案.结果,尽是那,不能为他们争取生存机会的"扣分选项"

教主,只是越来,越觉得自己心中,有一股无名的邪火,烧的更旺.

正与面前持剑教主短兵相接的少年,猛然感觉自己的背后,有什么东西,嗖的一下顺着后脊梁极快的游了上来,紧接着,便攀上了自己的脑袋.

"这是镇元仙根,除了你们那位剑客前辈,我这辈子没见有人能挣的开过.相信凭你,也是不可能了."面具上,是那副与语气不相符的僵硬邪笑.他站在大地之上,看着面前的少年,终于是转过身来惊奇的发觉自己就在他的身后.正欲通知同伴的惊呼,却被条条植物根须般的东西,极快的缠住了他的嘴巴.稻草人的脑袋,自他唇间位置凝聚而出.歪歪扭扭的肆意摇动.

"呜~!呜呜!!"不能说话,怎么,也不能扯掉.少年慌乱的伸出手,徒劳的在面上抓挠,即使,周边的脸皮,都已被挠至见血,这恐怖的东西也不见松懈半分.稻草人抱住了他的头,缠住了他的口.

"现在,做出你的选择吧.只要你回头跑这东西就会松..."

"砰~!"感受着砸在自己面具上的一拳,他的心中,也知晓的对方的回答.

"镇元!禁封!"抬手一指,缠绕少年脑袋的稻草人,便开始了缓缓收缩.霎时间,少年的面庞,已经化为了窒息时的青紫.

"你还有机会,在你死前,只要回头!回头跑!你他吗的你就能活!我就不杀你呀!!!"

"唔~!呜呜~!唔~!!!"

这次,这家伙,那所谓的骨气,着实令教主吃惊.因为,他,在眼珠被力量压迫至"啵~!"的一声蹦跳着弹出眼眶,砸在身下的沙地上,依旧,在上翻着,饱含愤恨的盯着那张白脸.在一些白花花的东西自鼻腔喷涌而出之前,也是他未倒下之前,他,并没后退半步.

当教主看着面前这绽放的头壳时,他颤抖着,伸出手,抚上了自己之前被少年一拳砸上的,面具上的右脸.他那颤抖的手,就算是隔着手套,都已肉眼可见的,能够观察到,其上,经脉,正在飞速跳动.

"你们...你们...你们是真他吗的倔!!!!吗的非逼着老子换个杀法是吧!?好!我草死你们吗的!那就来!老子再问!!!!"

接着,暴怒的教主,解除了月的投影,当众人发觉面前空中的两个教主消失,身边,多了不少形形色色惨死的战友,他们也才反应过来,上当了.

当东瀛人,各个嘶吼着,咆哮着,眼含热泪的,齐刷刷挥刀举枪的向着面前站在地面上的道人冲来时,当他们呐喊着"杀~!""报仇~!"诸如此类字样的嘶哑嗓音传入教主耳中时.

他,笑了.疯狂的,病态的,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来!来来来来来!都他吗来!我倒要看看!你们他吗谁配战我这强人了!!!!"

说着,他一把,便将佩剑"锵啷"一声收回鞘内,接着,面对着人潮,他,举起了自己的双拳.

"我他吗边打边问!这样可太他吗省时省力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干你吗的!天武断云道!给老子轰碎他的鼻呀~!"

可是,随着鼻骨被整个捶进对方颅腔内,答案与心中的不快,都没有发生改变.

"还有你!你帮他是吧!?啊!?天穹震禅!杀!!!"

可是,当轻抚对方面颊的手掌,爆发出将对方脑仁震散摇匀的冲击时

即使鼻腔内流出脑脊液,浸润了教主的双拳,答案,心情,依旧不变,不变...

"呼~!呼!他吗的你俩想一起对付老子是吧!来!你呢?!还有你呢???!!!"

可怕的杀拳,结结实实的擂在了少女胸前.整片的胸骨登时如被砖块击碎的玻璃窗般,裂,碎!而身边那位与这位少女穿着相近的少年,第一时间哀嚎着杀向教主的少年,则是被教主转身勾脚,提腿侧踢.

"天武断川道!给老子死!!!"这要命的一击侧踹,踢碎了少年的喉结,舌骨...

教主,向着面前的人群,用着自己最大音量的嗓门,嘶吼.

"现在谁他吗见我不跑!还要战我的!就直接默认!不用你他吗再浪费老子心情回答!!!"

他心想,也许,这样,就能,走掉几个了吧...?

并没有,换来的,只是再一次的组织起力量,未死之人,也加入其中的二度冲杀.

"我们!赴死之觉悟已有!为战你!为护国而死!我们.皆无悔!!!!!!"

"我真操了...你们吗真死了,真的...."

接着,狂笑着,嘶吼着,教主,便再度化作那团神明,是的,一团神明,一团漆黑扭曲的,背负光相缠绕雷火的神明,向着人群中撞去...

"你呢?!""无悔!!!"

"你呢!!!""无悔!!!!"

"你呢!!!!"

"无无无无无无无无无!!!!!无悔啊啊啊啊啊啊啊!!!"

即使,自己以裹挟电流的双掌狠狠拍在他的左右双颊,看着眼仁沸腾,脑浆蒸发熬干,这个东洋少年,依旧没有改口...

"你呢!""你呢!!!""你呢!!!!!!""你!!!!呢!!!!"

"无悔!":"无悔!""无悔!""无悔!!!!!"

咆哮着,嘶吼着,叫着,跳着,骂着,疯狂着...一遍遍,在夺取生命的时候,抛出自己的疑惑.可是,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都没有,收到啊...

他的皮囊,笑声,越来越大.可他的心,他的神,却难受的愈发无可自拔.他笑得越瘆人,越猖狂,他的心,就越难以取舍,解脱.

是啊,无论是打断崩裂的骨头,刺破体表的骨茬,还是呕出,溅射出,喷洒出,流淌出的血与其他东西,都没能,更改半分他们的回复.无论是自己怎样咆哮着,嘶鸣着,怒吼着.打碎,轰散,拆开,截断.这面前一具具鲜活的生命,他们的答复,都没,变过...越杀,心中,便越痛.

不知多久,杀戮,才算缓和些许.剩余不多的残余人手,也在努力的组织起力量与寻找幸存者一道休整,喘息.而教主这边,虽然依仗着混元大罗那不灭道身化解了所有,所有的伤,可是,他也在大口的喘着粗气.不只是由于劳累,是,他已经,杀的累了,倦了.袍服上,沾满了血液与沙尘杂糅而成的黏糊痕迹,就连那张白面,也快看不见多少白色的,几乎只剩下黑色的五官,与红色的,仿佛没了脸皮般的,被血液喷溅所污染的,他的"圣容".累吗?累.只是,不只是累,更多的,是心中的,纠结.

吗的.这种人啊,杀的再多,心里,就是不可能有一丝痛快,吗的,我已经,已经不想,不想再...不能,不能不这样,万一,万一...我,我不知道,我,我现在,我该怎样选?才是,正确了.我还在,我那名为天道的,正确的道路上吗?我还在,真正的,为了,替天行道了吗...我,我他吗的,好累...好累啊...

就在纠结与烦闷来到顶峰,就在自己的身形已在不经意间,一个趔趄的下沉.就在自己即将垂头丧气的跪倒在这早已被血肉染红的风景线中时,他的背后,一只无比有力沉稳的手,轻轻的,搭上了他的肩膀.

是天尊,路辰.当教主去到了那痛苦,迷惘的境地中,当截教的大伙都清楚教主的本意与苦恼,都实在于心不忍偏过头去不再观看这片战场的时候,就在龙王早早就遮住了斗姥的眼睛,自己也别过头去时,力神挡在了瘟癀面前低下身轻轻揉了揉少年的脑袋时.有人,看不下去了,他要,出手了.

当然,天尊,并不会加入这单方面的屠戮,他只是,做着现在对他的朋友,最为有用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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