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好苦9(2 / 2)

原身因为男扮女装在望鸳楼里讨生活,十分小心自己的身份会泄露,每天都会在望鸳楼洗漱好了才跟着人群离开花街,洗漱的时候也不像楼里其她姑娘沐浴的时候要旁人伺候,只要把水备好了人就可以离开。

欢喜听出来姑娘语气里并没有什么要死要活的迹象后,才松了一口气似的应了一声好,离开碧水阁前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二楼,正好和准备关窗的乔南对视,乔南控制着声音刚好让欢喜听见:“回去休息吧。”

确定欢喜离开后,乔南关上窗,把怀里抱着的糕点盘子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寻着记忆走到隔壁准备洗漱。

望鸳楼里每一个当红姑娘都有一座属于自己的阁楼,阁楼的大小、外形和内部构造都一模一样,功能区划分也一样。

乔南推开门,入目的就是一个半透明的桃花屏风,屋内没有点那些乱七八糟的香料,只有水汽和淡淡的花香。

顺手关上门,绕过屏风后乔南才知道为什么会有淡淡的花香了,因为今天晚上欢喜准备的水里漂着一层粉粉的月季花瓣。捞起袖子出来细白的小臂伸入水中,捏起一瓣花瓣捻捻触感滑腻非凡。

起身将指尖被揉的有些皱巴巴的花瓣丢进浴桶后,乔南才慢吞吞的解腰带,他穿的是望鸳楼里王妈妈特意找人做的衣服,讲究的就是一个将露未露,露出雪白的肩颈、腰间的腰带腰封掐出一把细细的腰。

将衣服全部除去后,乔南踩着浴桶边上的小凳进入浴桶,温热的水浸泡着身体舒服的让他忍不住从喉间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吟。

扬起头就这么泡了一小会儿,乔南才伸出手去拿放在右边小桌上的铜镜和帕子——望鸳楼的王妈妈是真的有主意,不光特意做了这么一身衣服还特别有创新的将原本画在眉心的花钿放大画在锁骨中心,取了个名叫点妆。

对着铜镜仔仔细细将点妆擦洗干净后,乔南才慢吞吞的开始正式沐浴,动作间水花声一片。

第二日一早,乔南在碧水阁用了早饭,也不用多说什么欢喜就麻利的收拾好碗筷欢欢喜喜的离开了,她觉得和楼里其她伺候姑娘的小姐妹比起来自己真的太幸福了,自家姑娘特别好照顾,因为身体原因容易嗜睡,一天只吃早晚两餐,脾气还特别好。

欢喜将食盒送到厨房后,半是欢喜半是忧愁的捏捏自己的脸、又掐掐自己的腰,每天只帮姑娘解决午餐自己都胖了一大圈。

乔南并不知道欢喜甜蜜的烦恼,他已经乔装打扮带上兜帽去了常去的那家药铺抓药了,这身打扮在上京是已婚哥儿和女子出门的必备着装,现在街上和他穿着差不多的人还挺多的。

药店里,多是来看诊的已婚哥儿和已婚女子,男子除了坐堂大夫和他的小徒弟之外,他是一个都没有看见。乔南独自一人进这家在上京以小儿科、孕期哥儿女子安胎药护理出名的育婴堂,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进了育婴堂后,乔南找了个地方随意坐下等着前面的人看完后,林大夫拿起丝巾准备搭在下一位腕子上,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看见这位孕夫郎伸出手,他小声说:“你不用担心,我用丝巾隔着呢。”

乔南摇摇头,连带着兜帽一起晃动,伸手放下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药方,林悬只能看见这位孕夫郎细瘦的下巴和红艳艳的唇,稍微思索一会儿遍想到他是谁。偏头叫来小徒弟将药方递给他后才看着眼前的人,低声说:“你的嗓子还没有好吗?”

看见眼前的人抿抿唇,小幅度点点头后,林悬才说:“怪我学艺不精,治不好你的哑疾。”

乔南不说话了,等小徒弟送来了药后,从衣袖里摸出铜钱交给小徒弟后才朝林悬点点头,离开了。

回到镇国将军府自己的小破院子后,乔南寻着记忆小心翼翼的将药煎了,奈何因为只有记忆没有实际操作经验生个火就折腾了一会儿,等药罐子终于放在小火堆上时,脸上、手上已经沾到了黑黑的烟灰。

拿小扇子轻轻扇风控制着火力,漆黑的眼珠亮晶晶的看着火,这是乔南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新奇的不得了,看着黑色的胖肚子药罐好像里面熬的不是苦兮兮的药而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味,

觉得热了就伸伸摸一把脸,弄得本来就脏的小脸更脏了,偏偏眼珠极亮,看着跟小花猫似的。

药熬好了后,乔南用帕子抱着手柄,将棕黑色的药汁倒进有豁口的破碗里,这个过程里乔南全程的眼睛都亮晶晶的,直到等安胎药不烫嘴了端起碗喝了一小口后,脏兮兮的小猫脸瞬间被苦的皱起来。

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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